林安暖突然被他的话逗笑了,“哥,你已经走在巅峰了。”
“哥还得带上你啊,还有你家崽崽,养两个人,很费钱的。不过,养你们,哥欢喜乐意。反正你记住,有哥在,哥便让你和你崽崽永远走在人生巅峰的路上。”
林安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世间皆苦,有他明目张胆的偏爱,便是救赎。
与南宫锦认识以来,他把自己当做妹妹,把这个世间所有偏爱都给了她。
她何尝不知道,南宫锦这话,其实就是故意说给顾景深听的。
南宫锦在警告顾景深,别欺负她,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他南宫锦在。
“哥睡了,你也早点睡,拜。”
“嗯,晚安。”
这次,是南宫锦把视频给挂了。
结束视频后,林安暖放下手机,也打算睡了。
顾景深一直忍着,忍着怒火,忍着醋意。
世间最无奈的,最痛苦的,就是此刻,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身边,却光明正大和别的男人调情,而他作为丈夫,不能去指责她半分。
因为,他没有资格。
而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游走于几个男人之间,一个沈云澜,一个南宫锦,或许,还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男人。
但此时此刻,她心里最爱的,大抵是南宫锦吧?
沉默了几分钟后,顾景深凉凉地来了一句,“周末,会下雨吗?”
可他知道,哪怕是下雨,她也会朝着那个男人狂奔而去。
林安暖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把灯给关了。
黑暗中,她突然凉凉道:“明天再去买一床被子吧。”
“暖暖……”他哑着声喊了句。
林安暖则是冷漠道:“我现在只期待,十个月时间可以早点过去。”
顾景深狠狠一痛。
他也凉凉道:“还有十个月,无论你多么恨,多么难受,忍忍。”
“好。”黑暗中,她应。
随着,顾景深突然开了灯,然后突然翻身欺压过来,他的眸中,是冷漠,“还是夫妻,行使丈夫的权力。外面那些女人,要钱。”
外面那些女人要钱,她免费。
呵呵。
其实,她真的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因为,再痛的她都已经在他身上经历过了。
林安暖没有挣扎反抗,只是淡淡道:“我和别的男人做过,你不嫌脏吗?”
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她自己承认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无疑就是她亲口承认了,她给他戴绿帽了。
无疑是,亲手拿刀子,割着他,一点一点,让他痛不欲生。
“十个月而已,再怎么脏,再怎么让我恶心,你都可以忍,我也可以忍受一下,毕竟不要钱,不是吗。”
林安暖只是笑了,笑得苍凉。
她这辈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而已。
扎他的心,何尝又不是在扎自己的心呢?
大概只有这样,伤害他,伤害自己,才可以得到一点点解脱。
她痛不欲生,她也要他跟着一起痛不欲生。
结束后,他突然问她,“几个男人?”
林安暖凉凉地回,“三个。”
第一个男人叫顾景深,第二个男人还是叫顾景深,第三个男人依旧还是他顾景深。
“爱他们吗?”
林安暖沉默片刻,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回,“爱。”
然后,便是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顾景深却是从后面将她搂住,“别买被子了,浪费钱,我不会睡沙的。我们都忍忍吧,也就十个月而已。”
“顾景深……”她轻轻喊他。
“嗯。”他应。
“我们明天先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顾景深忍着痛,冷笑了一声,“你是要毁约吗?想要宁宁抚养权,想要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就等十个月。”
林安暖不再吭声,只是拿开了他的手,然后起身了。
起身后,她披了件外套,然后拿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姐,我饿了。下来你家吃饭,你给我开一下门。”
说完,林安暖把电话挂了,然后起身出了卧室。
她直接去了厨房,把晚上的剩饭拿了。
顾景深起身从卧室出来,看着她,然后也是眼睁睁看着她拿着饭锅出门了。
他其实想拦着不让她出门,可又怕自己拦她,这么晚了再闹起来。
林安暖拿着饭锅站在她姐家门口,浅夏接到电话后,也是立马从床上起来了。
只是,看着她这么晚了端着饭锅下来,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安暖进了屋,直接奔着她家厨房而去,从冰箱里拿了两枚鸡蛋,又拿了一瓶老干妈,这些都是她们今天去市的时候,买的。
然后,便是开火,鸡蛋炒饭,用老干妈拌。
浅夏站在一旁看着,突然也有些饿了。
“再煮点饭吧,我突然也想吃了。”
“嗯。煮吧,这份炒出来,我们先一人一半。”
然后,浅夏去煮饭了。
林安暖的蛋炒饭很快就出来了,用两个碗一人装了一点分完,然后两人就坐在沙茶几边,吃着。
浅夏:“加点葱花味道会更好一点。”
“忘了,等会的加吧。”
浅夏又淡淡道:“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吃蛋炒饭了?”
林安暖:“饿了。”
浅夏:“……饿了?”
林安暖解释:“三次,他差点没把我弄死。”
浅夏瞬间就听明白了,“姐妹,大晚上的,注意车,好吗?”
林安暖不提这个话题,想起什么,又道:“这周末有空吗?去安城玩玩,南宫锦派直升机过来接。”
“有,我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了。”
林安暖是真的饿,几口就把那一点点炒饭给吃完了,吃完后,也没有吃饱。
其实剩饭不多,两人是一人就分了一点点。
吃完了,两人坐在沙上等着锅里的饭煮熟。
只是,没有等到饭煮熟,倒是等来了外面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林安暖以为是顾景深,浅夏也以为是顾景深,两人直接忽略,没有人去开门。
过了一分钟,浅夏手机响了起来。
是苏夜白来电。
浅夏皱了皱眉,“外面按门铃的是苏夜白那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