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的尚书府内宅,林氏作为主人独坐上,华服雍容,笑容得体,比当年的孟氏,更具有大家主母的仪态。
苏玉早已坐在了林氏右下方,一身浅粉色的齐腰襦裙,衬地肌肤莹润,面目娇柔,温雅娴静的模样,惹人怜爱。
宣平侯夫人看着苏玉,艳羡叹道:“像玉儿这样知书达礼的好姑娘,比那些从小在外野大的强远了。要是济宁没和你们府上的大小姐有婚约,我倒是想求一求。”
“呵呵,别不好意思啊,你喜欢,你儿子更喜欢,奸夫**总是互相吸引的嘛。”
一片和乐之中,女子清冷的讽笑声突兀响起。
林氏脸一沉,抬头对孟鸢清厉声道:“你说的什么胡话!亏你还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言辞粗鄙,还不快向玉儿道歉,”
“算了姨母,姐姐定然是太在意济宁哥哥了,毕竟她是济宁哥哥未过门的妻子。”苏玉捂着唇,泪光莹然,柔声劝道。
宣平侯夫人嫌恶地看了眼孟鸢清,“看你这满嘴污言秽语,跟骂街泼妇一样,你到底还晓不晓得什么是礼义廉耻!”
孟鸢清冷笑一声,“若像你儿子这种,寡廉鲜耻,勾引未婚妻表妹,珠胎暗结的败类,才晓得什么是礼义廉耻的话。抱歉,我没偷过人,不晓得什么是礼义廉耻。”
周围的命妇小姐们都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看向了坐在林氏身旁低泣的苏玉,脸色精彩。
“住口!”林氏狠一拍桌子,脸色阴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玉儿一直待你恭谨有加,就因为济宁更倾慕玉儿,你就如此狠毒,非要置玉儿于死地?”
“我陷害她?呵……敢不敢现在让她把束腰拆了看看,肚子大了几个月了?”孟鸢清挑眉看着苏玉明显宽松的衣裳,眼嘲弄。
苏玉水汪汪的杏眼通红,起身对孟鸢清哭道:“我一向视你为亲姐姐,不想你竟如此绝情,那我也不必再昧着良心,替你隐瞒。”
苏玉柳眉倒竖,咬牙,转身对林氏跪下,叩道,“我苏玉今日愿以身家性命起誓,下面所说,字字属实,如有一字作假,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堂上!”
苏玉暗自庆幸,还好姨母思虑深远,今日就算孟鸢清反口,也改变不了她与人通奸的罪名!
孟鸢清冷眼看着两人的演戏。
她知道,哪怕自己真替她顶罪了,她也会“不小心”,说出以下这番话来。
果然,苏玉起身,痛心地对孟鸢清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少将军从小在关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是你已经与济宁哥哥有了婚约,就要守妇道,为何还要与少将军......”
众命妇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只是来参加一个生辰宴,竟然引出这么多惊天猛料出来。
少将军曲长靖,前朝大将曲纵横独子,后来曲纵横战死沙场,曲长靖成了孤儿,便和孟鸢清一起被送到了关外,在孟清野身边长大。
两人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可是没想到,竟然作出这等丑事?
“玉儿,你说话可要讲证据!纵然鸢清先出言污蔑你,但是你也不能说出这等不知轻重的话。”林氏色威严,当家主母的姿态拿捏地很足。
“姨母,孟鸢清与曲长靖的奸情由来已久,两人互有书信往来,孟鸢清甚至将曲长靖写给她的情书缝进衣领的暗袋里,日夜佩戴,姨母若不信,可当场查验!”
林氏面沉如水,转头吩咐身边两个婆子道,“你们两个去翻查下大小姐的衣领,看有没有什么暗袋。”
“不用了,你的人我信不过。”
孟鸢清看着林氏气急的脸,轻声冷笑,转身对着命妇群中福身道:“鸢清斗胆,恳请护国公夫人替我验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