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称是将军府的人,奉安乐县主的命令把当年孟小姐的嫁妆带走。
管家一边命人去请邱尚书回来,一边想办法安抚那些人,可是他们却等不及了,说这是县主的命令,让他们即刻把东西带走。
“他们手上有将军府的腰牌,我们不敢不从,只好推说上了锁,房门钥匙在夫人手上。”管家道。
“这好办,你带我们去,我们拿刀劈开那锁就成。”为者说着把刀抽出来,明晃晃的刺眼。
管家被吓得不行,那领又道:“知道你们为难,不怕,你先把东西收拾出来,待会县主到了,你就好交代了。”
于是他们就去把嫁妆抬了出来,他们不由分说就强行开了锁,按照嫁妆单子一样一样清点。
“怎么差了这么多?剩下的呢?还不快抬了出来!”那人喊道。
管家哪敢说这些啊,只弯腰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一会儿,孟鸢清就过来了,问他们事情办得这么样。
“县主你看,还差这些。”
孟鸢清就着孟祥的手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他们也真是够大胆的。”
“绿袅,你去带人我们房里,把衣柜底下的箱子搬出来,再把我们的包袱收拾好,就先这样了。”
绿袅领命去了,孟鸢清冷冷看一眼管家,道:“剩下的,你托句话给邱尚书和林氏,让他们赶紧筹备出来,若少一样,别怪我不客气。”
管家连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的。
不一会绿袅把东西收拾好了,孟鸢清示意把东西装车带回将军府去。
将军府的人井然有序,不一会就把东西收拾的妥妥帖帖,然后孟鸢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尚书府。
曲长靖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孟鸢清,他的皮肤并不是什么肤若凝脂的乳白之色,而是带着一点关外风沙的色彩,却又调和进了一抹白,因此在阳光下他身上便呈现出了一种极协调的悦目的静谧。
孟鸢清看见他不由露出一个笑容,缓缓上了车。
曲长靖亲自驾车,一路驶向将军府。
一路上,他沉默不言语。
绿袅紧紧握着孟鸢清的手,今天的一切都生得乎她的意料,但是跟在孟鸢清身边,就能让她感受到了安心的力量。
“我还是不太明白。”到了将军府后,曲长靖终于出声,“你为什么要放过邱琰?”
他们已经把事情闹到这一地步,再和邱琰保持表面和平已经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孟鸢清之前还想趁机杀了邱琰,邱琰接下来肯定会想方设法加倍报复他们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趁今日之举,把邱琰的罪名坐实,让他无法翻身。
孟鸢清此时已经把头上的珠冠拆了,一头轻松:“我也想,可是不行。”
“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孟鸢清道,“今日之举只能惩治苏玉,破坏邱琰和韦济宁的联盟,至于邱琰本人,我们人证物证都没有,如何坐实他的罪证?”
苏玉到头来也没松口承认她确实和邱琰有奸情,总不能等八个月过去苏玉的孩子下来了来个滴血验亲吧。
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反正今天过去后,苏玉的日子不会再好过了,就当做对她从前种种的惩罚吧。宣平侯虽然已经败落,但是邱琰有了把柄在韦济宁手上,以后也必定会提心吊胆的了。”
曲长靖道:“没想到你计划如此周密。”
“那也离不开少将军你的协助嘛。”孟鸢清顺势夸了曲长靖一把。
曲长靖扯出一个笑容来,孟鸢清突然起身,脸色有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