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孟祥一脸晦气地回来了,到孟鸢清身边道:“我好说歹说了半天,那人蛮不讲理,扬言他主子一会就过来找小姐你的麻烦。”
孟鸢清一笑:“他既然自甘轻贱,要把自己视作奴才,那你也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待会他主子来了,我自然跟他说去。”
于是招呼大家尽情用膳,孟鸢清举杯邀曲长靖对饮一杯,疑惑问道:“师兄,你今日是怎么了?才喝酒,脸就红了。”
“风大,吹得。”曲长靖回道。
孟鸢清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我让他们把酒热一热再端上来。”
于是传店小二去热酒,就在恍惚间,孟鸢清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壮汉的声音,噗嗤一笑:“看来,他的主子到了。”
跟孟鸢清猜测得一样,那个人的主子果真是嘉乐县主。
只见嘉乐县主华服盛装,睁着一双杏眼扬着两道眉毛怒气冲冲地提着织金错彩的石榴红襦裙来到厢房外头。
“县主您慢走,别摔着了。”小二的声音被嘉乐县主甩在了后头。
“安乐县主今儿好清闲,不用留在宫中教导太子吗?”嘉乐进了房间里后就开始气定闲趾高气昂起来。
孟鸢清微微一笑,道:“皇上特意让太子休息一天,我便出宫散散心。”
“怪不得呢,原来是仗着有人撑腰,别人的东西说抢就抢了。”嘉乐县主嘲讽道。
“我抢了别人的东西?在哪儿什么时候?抢得是谁?”孟鸢清明知故问。
“你别在这儿跟我装糊涂!”嘉乐县主怒道,“京城里有谁不知道,这个厢房是本县主每次来都要用得,你今儿却占了去,还不快给我挪出来!”
“呵,听闻嘉乐县主饱读诗书,难道没有学过先来后到的道理?今儿是我先来的。”
“管你先来后来,今儿这屋子,你必须得让出来!”嘉乐县主道。
“凭什么?”孟鸢清走到嘉乐县主身边冷眼打量她,“就凭你每次来都要占这间屋子?那我可问你,可是花了大价钱问这家酒楼老板包占了这间厢房?让这间屋子空出来专门给你来用?”
“若是有,我现在就让给你;若是没有,还请你出去,莫打扰我们吃饭的雅兴。”
“你!”
“你什么你!”孟鸢清打断嘉乐县主的话,当然嘉乐县主理亏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莫说我身任太傅一职,就是我没当这个太傅我也是皇后亲封的安乐县主,与你平起平坐,你凭什么想压我一头?”
嘉乐县主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有本事呢,原来也只不过是会一招狗仗人势罢了。”
“好一个狗仗人势,你知道自己的底气来自哪儿的就好。”孟鸢清反击回去。
“你!”嘉乐县主气得用手指着孟鸢清的鼻子,“我警告你,我爹可是楚王!是当今圣上的大哥!你、你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外公罢了!你别以为你多气!皇帝任命你为太傅不过时看在你外公的分子上!”
“你外公再英明武,那也不过是给大燕看家护院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