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燕凝潮如约将大夫和孟鸢清带进了宫,孟鸢清易容成一个样貌平平无的男子,任是谁也看不出来她就是孟鸢清的。
惴惴不安地进了太医院,孟鸢清总算见到了曲长靖。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素蓝色的被子,呼吸平稳。倘若不是嘴上那一层紫黑之色,你会以为他只是熟睡过去而已。
孟鸢清忍不住上前一步好仔细地看看他,可是太医都在眼前,她不敢乱来。
“6大夫看看脉案。”太医把厚厚一叠脉案拿过来。
6大夫推推手道:“不急,我先给少将军把了脉。”
吕大夫伸手,连曲长靖的手腕干干净净的,给孟鸢清递了一个眼色。
孟鸢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小太监拿了软垫和手帕过去给曲长靖垫着。
两个大男人还这么讲究。孟鸢清忍不住心里吐槽道。
6大夫给曲长靖把了脉,细细说了,脉象平稳不像有事的样子。
再看脉案,上面写得话都是一样的,曲长靖的脉象平稳啥事没有。
可是不论他们怎么给曲长靖针灸喂药,曲长靖就是没有反应。
6大夫示意孟鸢清上前去扒开曲长靖的眼皮让他看看,曲长靖的瞳孔也很正常的样子。
他看好了,可是孟鸢清还没有松手,一直在看着曲长靖的眼睛。
她在想,曲长靖会不会是中了傀儡术所以一直不醒的。
可是人昏迷着呢,怎么看他的眼睛有没有异常。
6大夫准备银针要给曲长靖针灸,几个穴位下去银针几乎没入曲长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鸢清手都攥在了一起,她观察着曲长靖的手脚,的确是中毒时会有的症状没错了。
“吕岩,你去跟他们取些药来。”6大夫道。
孟鸢清跟着太监下去拿药,却见到一个人在她眼角余光迅闪过,她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能回头。
等她拿了药过来,再想找那个人却已经找不到了。
是我眼花了?孟鸢清心中莫想。
孟鸢清借着给曲长靖擦汗的机会在他脖子上摸了几下,脉搏有力。
孟鸢清纳闷地看着曲长靖的脖子,久久不动弹。
6大夫看着她:“怎么了?”
孟鸢清看着曲长靖脖子上的纱布:“少将军脖子上的伤很严重吗?这么久不见好。”
“倒也没多重,约有寸长,不深,就是不见愈合。”有太医说道,“其他的伤口都好了,就这道伤总是不见好。”
孟鸢清心中惊,6大夫道:“这道伤口有古怪。”
太医们笑道:“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伤口除了好的慢什么毛病都没有,伤口不见腐烂,也没有化脓就是不结痂。”
孟鸢清当即就动手小心把纱布拆了进行检查。
伤口看起来不像是新的伤,还有点残余的药粉和药膏。
孟鸢清拿棉布沾了点药膏在鼻子间仔细嗅闻,又问:“这擦得什么膏药?”
“金疮药和白玉兰花膏,这可是宫中最好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