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泽打走太监又回到孟鸢清身边,抓着她的手道:“果然如鸢清姐姐所言,鸣雀街生了很严重的踩踏事件,死伤过百了。”
没想到如此严重。孟鸢清心想。
她也握住凝泽的手,他的手微微抖,脸色也不太好,孟鸢清问道:“被吓到了?”
凝泽垂着脑袋摇摇头,孟鸢清道:“不要害怕凝泽,你要勇敢面对,要战胜它。你想想,若是你连这件事听了都害怕,回头你监国,当了皇帝,遇到比这更骇人的事该怎么办?若是打仗了,你要御驾亲征该怎么办?”
“我不害怕。”凝泽抬头,脸蛋已经白了。
说来也怪,他听闻大燕和西戎打仗,往往心中是无限激昂的,恨不得自己即刻长大成人好穿上盔甲上前线杀敌护国。
可是现在听到鸣雀街生惨剧,居然有些恶心害怕了。
他忍不住把心中的矛盾吐露出来,说给孟鸢清听了之后他心里会好受些。
孟鸢清笑道:“这是因为前线打仗的事其实离你很远,所以你不害怕。可是鸣雀街的事相隔咫尺,就生在你身边,所以你害怕。”
“不要怕,永远都不要怕,你是要为整个大燕百姓某福祉的人,是要考虑整个大燕的子民生活的人,怎么能为这件事害怕?”
“官府的人肯定已经去镇压了,我记得从前京城过节或者重大庙会的时候也有人群拥挤踩踏的事生,他们必然知道如何处理会把伤害降到最小的。”
要是在从前,凝泽肯定要追问一句如何处理的,可是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做。
“莫非这件事也与鸢清姐姐从前的师父有关?”
孟鸢清诚恳地点点头。
“聪明。”她夸奖道。
“那个人竟如此可怕吗?”凝泽问道。
孟鸢清点点头,凝泽道:“那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做才行?”
“当务之急就是杀了花娘,还有阻止她的两个姐妹带人入宫,要是那个人进了宫见到圣上,后果不堪设想。”孟鸢清道。
“可是皇上现在必然已经对花娘痴恋不已,若是你们亲自动手必有祸端。我有心入宫帮你们,可是皇上疑心病太重,我不得不做打算。”
“凝泽,我教你一个办法,回去后你照着做。”孟鸢清想了想又道,“今日我跟你说的话,回去后不要全部告诉你母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是明白的。”
凝泽又点了点头,孟鸢清示意绿袅把她的药箱子拿出来取了一些东西。
这段日子她虽然不便行动,可是坐着没事干,反倒对于医术毒术更加下苦心钻研了一番,从前在蜀郡得到的傀儡书还收着,她又凭借百花酿那儿来的香料鼓捣出了一些东西。
她把东西交给凝泽,让他好生收着,到时候一定要镇静。
凝泽问道:“鸢清姐姐,这真的能行吗?我的意思是,我来监国,他们真的会服从我吗?”
曲长靖还在路上,少说还有一个来月才能赶到京城,而且自从前线战事起了之后,沈轻风回了北疆,护国公病重,孟清野去世。
燕凝泽当时送亲带的兵马也在战争中折损不少,之前因为曲长靖的事他也被暗自削了兵权,现在京城禁军的几个领都是皇帝自己的心腹在。
可以说有资格调动兵马的几位将军都路途遥远,哪怕是凝泽监国第一天就命令沈轻风回京,也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