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口不能言,燕凝潮笑道:“大约孙大人正值青春却未娶妻,想着曲将军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又伉俪情深,心里艳羡不好明说,只好出言讽刺了。”
燕凝潮此话一出在座之人都纷纷一笑,他又跟凝泽道:“殿下,眼下还是鼠患的事要紧。”
凝泽示意孙大人起身,然后看着纸上的药材道:“这些药京城里都没有了。”
燕凝潮看过药单:“这些药不是什么寻常药材,普通人一般不会买,但大的药材店总是每样药材都要储存一些的,也不至于会出现短缺。”
“想来是之前查封药材铺导致这些药材出现了短缺,又或者还有些奸商想着囤积居,好卖高价。”
一想到有奸商想拿人命谋利,凝泽气就不打一处来。
“殿下,臣觉得既然眼下京城的确有鼠患,那还是以朝廷出面征集药材,可以控制价格而且也可以在最快时间筹集到药材。”
这件事触及到曲长靖心事,他忍不住道:“但是也不必派那些行事太过狠厉的人,这些药材基本都是采药人辛苦采摘得来的,高价收入他们未必能赚到钱,可是一味压低价格受苦的一定是他们。”
他的父母便是以采摘药材为生的,他自然知道采药人的辛苦。
“那这件事便由少将军去做如何?”凝泽问。
“这,曲将军是武将,去做这件事未免大材小用了。”有人道。
“少将军深谋远虑了,若是现在为了采药人的辛苦而要事事周全,只怕到了明年开春这药也做不出来。”有人微笑道,“先派人把这件事做好,若是真的有人趁机敛财损害百姓利益,纸包不住火,终究是要露馅的。”
众人深以为然,凝泽下旨命人筹备药材。
今天的事就这样结束,但是凝泽看起来心情还是不好,他让曲长靖留下来说是有事商议。
然后他的要事就是问孟鸢清身体如何了。
“我记得之前鸢清姐姐总是吐血来着,现在可好了。”凝泽问。
“已经不吐血了。”曲长靖道。
是不吐血了,改放血了。
但是他看孟鸢清放血过后好像确实好了一些,就是因为失血有些脸色苍白。
“那今年宫宴她想来可以入宫赴宴了。”凝泽笑着问。
“应该可以。”曲长靖本想回绝,可是又不能说孟鸢清身体状况。
“那我年后的婚礼,她也能入宫帮忙吗?”凝泽又问。
“殿下,您的婚礼自有户部操办,还有宫中的六尚,何以需要安乐来帮你。”
凝泽垂头丧气:“我只是想鸢清姐姐了而已。”
曲长靖忍不住心想:你都快有自己的媳妇了,还总惦记我媳妇了。
“长靖哥哥,真羡慕你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凝泽唉声叹气。
曲长靖看着凝泽,心里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