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好名字。”孟鸢清由衷夸奖。
“对对对，这个名字好。”曲长靖也夸奖。
一通折腾下来，虎儿双儿的名字总算是定下来了，一个叫沈善烈一个叫沈卓妍。护国公听了之后频频微笑着点头，脸上两片红晕倒像是喝醉后的酡红。
孟鸢清看着护国公这样子，心下觉得有些不妥，可是不好说出口。
护国公高兴苦留孟鸢清和曲长靖留下来用餐，孟鸢清却起身道:“不必了，我们还得再去一趟郊外看看。”
“鼠患还没好吗？”护国公对这件事也很关心。
“差不多好了。”孟鸢清道，“只是现在过年，大家难免倦怠，我总得去盯着，不然不放心。”
护国公也没有再留，让沈轻风好生送他们走了。
……
“我刚刚看你好像有什么事，但是不好说出来。”孟鸢清在往外走的路上问。
“今儿生的事可多了，我都不知道跟你提哪件好。”曲长靖拉着孟鸢清的手道。
“你想到哪件说哪件。”孟鸢清道。
曲长靖想了想，笑道:“今儿的宫宴可热闹的很，皇后宴请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不少小孩子。”
“小孩子？”
“跟凝泽那么大的小孩子。”曲长靖笑道。
“我大概明白了。”孟鸢清道，“不用细说，皇后是在给凝泽物色未来太子妃呢。想来，她还跟沈大哥说了不少话，夸奖双儿。”
曲长靖“嗯”了一声，孟鸢清道:“怪不得沈大哥想着让双儿要胜过其他女子呢。”她顿一顿又低声道，“没什么用的。”
“怎么了。”
“皇后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虽然以双儿的身世做凝泽的太子妃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以皇后的为人肯定是要把未来大燕皇后这一尊荣留给自家人的。”
双儿也就是进东宫做个良娣吧。
可饶是如此沈轻风也拒绝不了的，只能寄希望于在这两三年间把双儿培养得端庄大方，可以胜过其他女子了。
“你的想法是对的，听说不仅今天，昨晚的年宴也来了好些汤氏一族的女儿来。”曲长靖道，“我告诉你，我看凝泽今儿的表情，着实不太好看。”
“也苦了他了，如今不过十二岁，就要经历这些。”孟鸢清一笑。
“不过你要说的应该还不止这些吧。”孟鸢清又道，“是不是有人在旁边嚼舌根了。”
曲长靖看着面前被人踩过之后脏兮兮的雪地，然后道:“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做善事也是要被人大做文章的。”
“有人把你施善给穷人的事禀告给了殿下，我本想着这是好事，可是那些人却说你越俎代庖，花钱博取好名声，又牵扯出之前药王蛊惑人心的事，说你也是在蛊惑人心，动摇殿下在民间威望。”
孟鸢清沉默一会儿，他们两轻功都了得，穿着靴子在雪地上走也只留下浅浅的脚印，没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过殿下是站在你这边的，夸你是在为君分忧，是达则兼济天下。”曲长靖笑道。
孟鸢清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没用的。凝泽越是站在你我这边，那些大臣就越会想方设法地针对我们。”
“凝泽还太小，不懂权衡之道，他不明白太过信任重用一方往往会给那一方的人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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