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孟鸢清笑着问燕姝。
“挺好的,我每天都跟汤慧她们一块玩。”燕姝道,“不过令敏她没有找我,皇后娘娘也没有。”
“皇后和太子妃也不能天天玩的。”孟鸢清笑道。
她让佩兰泽兰给燕姝准备两件厚衣服,明天上山天会冷,回头又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孟鸢清估计这两日过后凝泽对于那些人的处置也该下来了,其中那个封员外已经被问罪,他强占的女子都已经被放走归家了,田地还在清算之中。
另外有牵扯的人还在处理中。
孟鸢清想着去看望宝云一番,可是时辰不早了,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问佩兰泽兰这些天曲长靖怎么样了,佩兰道:“将军这些天早出晚归的,每日只在屋内匆匆用过早膳就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看样子真的很忙了,孟鸢清又问:“可有人过来拜访?”
“有人来送礼,但是将军提前吩咐过,谁送的都不许收。”
孟鸢清在外照顾那些姑娘许久,身上都是药味混合着血腥味,于是让人打来热水沐浴焚香。
她整个人泡在氤氲热水里,暂且把近日的酸楚化解一些。
也不知道明天会生什么。
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还会生什么。
孟鸢清伸手拿来澡豆擦洗身子,这澡豆是行宫准备的,大约是今年秋天制的,所以多是桂花香味。但是孟鸢清觉得味道浓郁了些,所以把桂花味的都挑了出去,自己用那没有什么香味的。
“将军,您回来了。”外头传来紫苏的声音,“将军,县主在沐浴呢。”
曲长靖没有管,推开门进去,迎面一扇屏风把孟鸢清挡个严严实实。
他把门关上绕到屏风后头,孟鸢清还在拿澡豆擦拭着身子。
“回来了。”曲长靖道,他还穿着盔甲,想来是从外头回来的。
孟鸢清“嗯”了一声:“明天不是要上山赏月吗。”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曲长靖在旁边脱盔甲。
“也没什么。”孟鸢清道,“只是看那些小姑娘一个个不过十来岁的年龄,却受了那么多伤,还被害得父母双亡,我于心不忍而已。”
曲长靖脱了盔甲,换上了常服。孟鸢清迟疑一会,问道:“查了多少人了。”
“凡事跟修盖行宫有关的人都查了一遍。”曲长靖道,“那封子麒本来招供认了不少,后来也不知道谁去通风报信了,他又翻供了,说是为了脱罪混说的。”
孟鸢清轻笑一下,果然如此。
她就知道这件事必定不会闹多大,最后他们肯定会去堵住封子麒的嘴,然后让汤立程一个人顶嘴。
这还是好的,只怕最后连汤立程都不能问罪,只怕那样凝泽要被气死过去。
“我看他们的意思,凡事涉及贪污的把银子退回来这事就算了了。至于封子麒这样的人,都要问罪,还有当地知府县令大概是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