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烈看上了汤嘉懿?”孟鸢清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了这件事。
“应该是。”曲长靖一边给鱼挑刺一边道。
“汤立程的女儿。”孟鸢清喃喃道。
曲长靖一笑,把挑好刺的鱼肉喂到孟鸢清口中:“你从前不是很喜欢那个汤嘉懿吗。”
孟鸢清认真道:“我喜欢的是汤慧,不过我觉得嘉懿长得很漂亮。”
“嗯,不漂亮虎儿也看不上。”曲长靖给孟鸢清喂一口饭道。
“可她是汤立程的女儿。”孟鸢清道。
虽然这两三年来他们没怎么打听过朝廷的事,但是看汤立程在豫章县做县令来看,他的仕途不仅是一蹶不振了,还是越来越差。
当年汤立程就是因为他们一行人微服私访遇到封员外,把贪污腐化的事情闹了出来才遭罪的。
现在虎儿喜欢上汤嘉懿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不过很可能就他们两个外人觉得别扭,没准虎儿自己乐在其中呢。
“是就是吧,他那么大人了,我们也管不着他。”曲长靖继续给孟鸢清喂食,“要管也是他爹娘管,你就别操心了。”
孟鸢清又是一笑,继续吃饭。
梅雨持续了很长时间,某一天雨突然就停了,天恍然放了大晴,耀眼的太阳烘烤着大地,天一下子就从闷热变成了炎热。
孟鸢清的胎随着天气的炎热开始安稳了,但是姜女医始终说她需要静养不能轻易出门,不能操劳忧思,总之得安静在家躺着。
其实姜女医也留了个心眼,她想着孟鸢清要安胎独自在家,那么曲长靖少不得要独自外出,那么她就有机会和曲长靖单独相处了。
与此同时,豫章郡不断生暴乱,起义的人越来越多,并有蔓延展的趋势。
朝廷派人来豫章郡平定暴乱已经一个来月了,可是还没有好转的样子。
豫章郡主城守城门的士兵越来越吃力,流入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
沈善烈为此心烦不已,他几次出兵进行镇压。
仗是打赢了,可是起义却始终压不下去,而且每打赢一次仗抓了一批人,起义的人就会更多。还有一起人,他们不打仗,而是聚集起来闹事要求官府释放关押起来的人。
几次下来,大牢都已经人满为患了。
沈善烈被这件事折腾得日夜烦恼,头一次知道原来打仗这么麻烦。
他一直想着打仗就是杀敌,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让他们投降。
可是现在看来,竟然有一种敌人是杀不得打不得的,就连关也关不得的。
烦恼了几日,沈善烈急得心烦上火,嘴里生了溃疡饭也吃不下去,每天只能拿茶汤泡饭勉强果腹。
他在屋中看着各地呈报的兵情,一看就到了下午。
起义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甚至结伴闯入大牢释放了所有的犯人。
“沈将军。”一个小将过来跪下行礼。
“有绿林军的消息了?”沈善烈问。
“没有,是汤二小姐前来求见。”小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