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长靖醒来后豫章郡主城外的乱军流民已经退散很多,几千军已经投降归顺,正在逐个接受审问。
至于萍州的大小官员都被羁押审问,至于豫章郡的郡守也难辞其咎了。
等曲长靖醒来,孟鸢清的解药也做好了。
曲长靖昏迷了几天,对他而言却像是几年乃至几辈子。
他睁开眼睛,看到孟鸢清眼里是喜悦惊讶和担忧。
“爹醒了!”京墨高兴的声音响起,他还鼓起了掌。
“你醒了。”孟鸢清看着曲长靖,想要笑,可是眼角却又掉下泪来。
曲长靖艰难地伸手去摸孟鸢清的脸,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容来。
“先把药喝了。”孟鸢清端过药碗给曲长靖喂药。
“我把解瘴气的药带回来了。”曲长靖道。
“我已经吃了,现在该给你解毒了。”孟鸢清给曲长靖喂药。
曲长靖抬眼看看周围:“这是驿馆?”
“嗯,城外的绿林军基本都投降了。”孟鸢清道,“正在哭诉豫章一带的官员平日是如何剥削他们的。”
曲长靖又伸出手去摸孟鸢清的肚子,孟鸢清还没等他开口就道:“我和孩子都很好。”
曲长靖终究是放心一笑。
孟鸢清给曲长靖喂完药,曲长靖觉得身体乏力,精也不好。孟鸢清道:“你中的瘴毒太深了,还得好好修养呢。”
曲长靖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睡下,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桌上一盏烛火莹莹地亮着,塌边坐了一个素衣女子,曲长靖下意识以为是孟鸢清,正想伸手去牵她,又觉出不对劲来。
孟鸢清有孕后身体丰润许多,看起来可爱极了,而现在这个则看起来则要健壮一些,有些像家里做活的柳娘子。
再仔细看去,人脸依旧有些模糊,对方却含笑道了一句:“曲先生。”
“姜女医?”曲长靖的视力慢慢恢复,也看清了这个人确实是姜女医,“你怎么在这儿?”
阿鸢呢?
曲长靖忍不住向周围看去,不见旁人身影。
“先生昏迷后便是由我医治,不过后来夫人来了执意要亲自照料先生,我倒不好说什么。只是想着先生情况复杂,夫人身怀六甲怕有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总是忍不住过来看看。一是看看先生康复得如何,二是看看夫人的胎像。”
姜女医絮絮地说了很多,曲长靖只有一句:“我娘子呢。”
姜女医一时语塞,好不容易道:“夫人和小公子去洗澡了。”
原来如此,曲长靖这就放心许多。
姜女医看着曲长靖的脸在烛光下有着琥珀一样的光泽,脸上更加有一种欲说还休的娇羞,却听曲长靖道:“我娘子医术高明,有她照料我就很好,还请大夫帮我多留心她的身子。”
纵然曲长靖现在大病初愈,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孟鸢清,姜女医听了是又羡又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曲先生可饿了,这儿有我亲手做的一点药膳,以药入食对你的身体更好。”姜女医将食物端来。
曲长靖却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姜女医忙道:“曲先生不必跟我见外。”
曲长靖复又闭眼,脑海里闪过千千万万的事来。
“先生用一点吧,你现在得吃些东西才好。”姜女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