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靖隔了好几天才回来,他在京郊练兵并且开始着手选人前往燕猛。
京郊和宫中禁军早就已经出了定量,曲长靖不仅要裁兵还要选人前往燕猛,军营一片哗然。
但是他们心中不满也不敢明面露出来,军营里哗变视同谋反。
“萱儿在家闷了好久了,缠着要你带她出去玩呢。”孟鸢清笑道,“我已经答应了,你可必须有空才行。”
“明晚或者后天吧。”曲长靖道,“这两天事情多。”
“反正过年前得带她出去。”孟鸢清道,“过年我们肯定得入宫面圣的。”
曲长靖笑着答应,还跟无忧京墨再三保证这两天就带他们出门玩。
结果好不容易等曲长靖忙完这两天,孟鸢清又入宫了,一家四口总没有长时间团聚的日子,气得无忧在家哇啊大哭。
然而孟鸢清入宫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是为了后宫之争。
凝泽与她再三商量,最终决定当天到场的人要有太后皇后、孟燕姝沈卓妍、还有沈家李家的人在。
“这件事本不该叨扰母后,只是事情干系重大,儿臣只得惊扰母后走这一趟了。”凝泽道。
太后一边闭目享受着宫女的按摩一边从鼻间长长叹息一声。
这几天宫里一直被一股紧张且压抑的气息笼罩着,她在后宫历经数十载,即使她年近花甲,依旧能够敏锐地嗅到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汤令敏虽然正装出席,可是掩盖不了身上那种尴尬局促来。
后宫出了事,认真怪罪下来,便是她治理无方,无才无德不能御下。
可是她们做了半天也不见凝泽又说什么了,直到有人禀报安乐郡主到了,凝泽脸上的表情才出现些微的变化。
孟鸢清……汤令敏内心闪过一丝厌恶和绝望。
为什么又是她!
孟鸢清入殿给众人请过安,然后凝泽赐座,凝泽看一眼孟鸢清,对她露出一个含笑的表情来。
“把人带上来。”凝泽缓缓开口,声音有些疲累。
这几天他为了兵马的事几乎是寝食难安了,再加上心心念念为心儿报仇,他今早照镜子恍惚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
李充仪被两个嬷嬷给带上来了。她已经被软禁了好几天,现在素着一张脸穿着皱了又被勉强整理一番的衣裙,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想来有五个月了。
她缓缓跪下给众人行礼,完事依旧挺直着背。
凝泽挥挥手示意让她坐着,然后又有三个人被带上来了,是佑楷的的奶娘和贴身太监和宫女,他们之前被孟鸢清和凝泽一通好打给打得几乎只剩一口气,又被凝泽下令给救回来不停审问。
结果已经出来了,邓嬷嬷他们都是受了李充仪的指示在教导大皇子的时候略微动了那么些手脚。
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有品行不端的事都是他们偷偷教唆的。
佑楷年幼,且平常都是他们来带着,所以轻易就听了他们的唆使。
佑楷也在孟鸢清的耐心询问下说出当日以佩戴玉马掷伤京墨的前因后果。是为了当日二人比武输给了京墨,加上邓嬷嬷在他耳旁说他身为大皇子却被人比下去,下不来台,连皇帝也看不上他云云的话。
那日二人玩闹,佑楷见京墨不听他的,事事对他恭让,再加上之前的事就一怒之下砸伤了京墨。
至于以后当了皇帝打人杀人的话也都是平常邓嬷嬷他们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