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汤嘉君的口齿还挺伶俐的,汤嘉懿轻声道:“姐姐。”想要劝阻她。
孟鸢清笑道:“我是享福了,就怕别的人没福分,偷偷摸摸不成反而蚀把米,丢了芝麻也没捡到西瓜。”
汤嘉君脸色涨红,可是也不敢反驳孟鸢清。
她还想着进沈家呢做平妻呢。
孟鸢清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更不知道为什么善烈居然会一而再地听汤嘉懿的话。
孟鸢清又和她们交谈两句,汤嘉乐看起来还挺高兴的,看样子在沈府做妾还不委屈了她。
沈夫人看着汤嘉君就觉得饱了,连带着是把汤嘉懿看着也越不顺眼,偏偏汤嘉懿还是一脸淡然的微笑,看得人生气的很。
孟鸢清看着汤嘉懿,她脸上的笑容始终是那样的,温婉可人,好像不论生什么她的笑容都不会改变。
孟鸢清坐了会就带着孩子走了,汤嘉懿自然是要出来相送的。
她看着汤嘉懿的眼睛,真如一汪秋水,含情脉脉,偶尔闪过一丝涟漪,是和风的影子。
但是孟鸢清确定汤嘉懿不会读心术,最起码现在汤嘉懿是看不透孟鸢清的心事的。
“嘉懿,你可恨我?”孟鸢清问。
汤嘉懿大为惊讶道:“我怎么会恨姐姐。”
“当初要不是我,你家也不会落魄。”孟鸢清道。
汤嘉懿含笑:“姐姐这话不对,我父亲被贬官那是他自己做错了事落得这个下场,怎么能怪到姐姐头上呢。”
孟鸢清觉得汤嘉懿没有说假话,她的确不怪自己。
甚至于她还有一丝丝的高兴。
孟鸢清莞尔:“都说适可而止,当初要是你父亲不做的太过分,圣上也未必会如此动怒。”
其实跟汤立程做得有多过分关系也不大,凝泽纯粹听了那个店家说得话气到了。
只是凝泽又不可能真的收拾自己的母族,汤立程就成了替罪羊。
“这个道理你也懂的。”孟鸢清提醒她。
“我自然懂得。”汤嘉懿笑道。
汤嘉懿目送孟鸢清离开之后,脸上的温柔笑意渐渐消失不见。
她觉得孟鸢清仿佛能够看破她的内心想法,把她的心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很快天气回暖了,京墨上学的日子也到了,为了方便孟鸢清提前把绿袅齐氏还有远志和启明接进府里让他们和京墨多相处。
虽然是上学,但是除了文房四宝外还有别的琐碎东西要准备,孟鸢清是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总担心少了什么缺了什么到时候京墨在学堂短了东西。
入国学得住在国学里头,每隔一段时间或者逢年过节放几天假,让他们回家和父母团聚。像京墨这样年幼的,每十天可以回家一次,为期三天。
若是年长的,就是只能半月一次乃至一月一休。
最后孟鸢清又给京墨绣了一个香囊装了香药和一些药材,还做了一个荷包里面装了银子银票,又给了小厮几贯钱让他们做平时给京墨的使用。
真的短了什么就直接拿银子打人买,没有什么是花钱解决不了的。
孟鸢清看着自己做的香囊荷包有点小得意,两次怀孕的时候她都做不了什么,于是开始练习女红,绣工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