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下雪了。”无忧指着窗外道。
孟鸢清嗯了一声,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些,不知道是不是在替曲长靖喊冤。
她给无忧换上厚衣服,同时心里暗想京墨在国学里没有厚衣服着凉怎么办。将军府上下被锦衣卫管得很严,根本不允许她往外送东西。
日子过去了这么久,孟鸢清几乎可以肯定曲长靖已经入狱了。
也不知道他在狱里过得如何。
孟鸢清知道曲长靖不会怕冷,可就是替他担心。
毕竟也不是从前年轻力壮的时候了,狱里那种地方阴冷潮湿,住久了容易关节痛的。
想着孟鸢清又伤心起来。
“娘亲是不是又想爹和哥哥了。”无忧问。
即使她还年幼也能看得出来家里出事了,外面那群说是要保护她们的人天天凶巴巴的不让她们出去,送来的吃的也远不如之前好吃,冷冷的不热了。
倒是水果还好。
孟鸢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无忧又让她教自己认字。
凌薇站在一旁沮丧地带着泪光的问:“郡主,我爹不会有事吧。”
孟祥已经被带走了有二十天了,凌云也早就被扣押审问了,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以泪洗面,睡着睡着就哭了出来。
“他不会有事的。”孟鸢清好生安慰凌薇,“你把桌上的大字书拿给我吧。”
凌薇心不在焉的应着,伸手拿书却不留把桌上的书都碰倒了。
“对不起郡主……”凌薇一边赔罪一边把书本捡起来。
孟鸢清看着凌薇的身影突然想起来什么,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进入她的脑海。
她豁得起身向门口走去,锦衣卫立马阻止她外出。
“衡公公,衡公公……”孟鸢清着急唤来小衡子,求他入宫告诉圣上她有要事要面圣。
小衡子也很为难,着急忙慌道:“郡主,奴婢说了,圣上想见您的时候自然会传召您的。”
孟鸢清直接给小衡子跪下来了,还想要命的小衡子连忙搀扶起来她:“郡主使不得,您折煞奴婢了。”
“衡公公,有劳您入宫禀报圣上,就说我能够证明大将军的清白。”孟鸢清说着将手上一对玉镯子退下塞给小衡子。
这对玉镯成色上好,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瑕疵,是南诏国的宝物,变卖了值上千两银子。
小衡子早就注意到这对镯子了,如今镯子到手他几乎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地咽口水。
“郡主您快起来,既然郡主有法子证明大将军的清白,奴婢这就去禀报圣上就是了。”
小衡子说着揣上镯子走了。
凌薇扶着孟鸢清坐下,她蹲在孟鸢清身边哭着问:“郡主,你真的有办法证明大将军的清白吗?”
孟鸢清微笑着点点头,不施脂粉的脸看着有些苍白。
很快凝泽派人接孟鸢清入宫,因为怕无忧在家有事下令把她也接进来。
孟鸢清顾不上许多,只道她对范以文的死有诸多疑惑,想问大理寺卿田大人京兆尹邓大人他们一些问题,最好可以把相关卷宗证据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