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热了,他将长衣脱下,只余内衣,看得见精壮的胸膛。
她柔软的带着湿意的眼睛又偷看了他一眼。
他不耐烦的伸手重重的捏起她的下巴:“你偷看什么?”
她就势嘟起红唇在他清隽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整个马车里都是她亲吻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感觉全身紧绷的弦都被她弹的颤了一下。目色沉沉:“你做什么?”
她突然迎着他妩媚的笑了一眼:“做晚上应该做的事情。”说完,她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吗?”
她今日额间贴了金珠镶箔,趁得皮肤娇嫩,眉眼如画。如今带了媚色,顾盼间水波流动。
他伸出手捏住她细白的颈子,指间触摸到的皮肤柔嫩光滑,是最精致的瓷器。他长年练武,手上已有厚茧。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只是摩挲了几下,那处肌肤上竟红了起来。他脸色突然寒了一下。意兴了了的放开了她的脖子。
在他收回手的时候,靖瑶出手如电将自己的小手塞到他修长有力的手里。然后牵引着他重新握住了自己雪白的颈子。
她跪在榻前,态虔诚而乖顺,如同进奉给天的圣女。
他能感受到手下脉搏的跳动,那个柔软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轻轻的一捏,她就会失去全命。可是她全然信任的看着自己。
他目光阴鸷,犹有血丝,如同厉鬼。贴近她,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蛊惑她:“你猜,我想做什么?”
她的手环住了他的颈子,那手嫩如春笋。
“吻我。”
她祈求的看着他,只为一个吻。
他忽然低头暴戾的吻着她。她的裙子在马车上开出了一朵盛开的大花。
☆、礼佛
靖瑶已经很久没来礼佛了。
那主持见着她来了,面露喜色,将她迎进了禅房里。
靖瑶打开窗子。外面森林苍翠欲滴,远山含翠,千沟万鹤。近处能看到蜿蜒的河水,以及河水边的村庄。如今已是黄昏,有袅袅的炊烟从村庄处冒出。远处山岭便成了一条线,将视线一分为二。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看到了叶剑。
那是她来京城做人质的时候,父亲派给她的影卫的头目。后来,她也一直靠着这些影卫与云南通信。
靖瑶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叶剑:“我敬你一杯。”
她很少笑得如此真心。
他低头:“属下不敢。”
靖瑶也不勉强他,见他不接,自饮了那杯酒,恳切的道:“多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叶剑怔了一下:“小姐何必说这些?”
“因为我以后再不会见你了。”
叶剑猛的抬头,震惊的看着她:“小姐,你说些什么?”
“我想好了,我要做一个贤良的妻子,相夫教子。我什么也不会,也不贪慕权势。我只盼着我夫君好。”
她面色平淡的说出这些。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曾经的梦醒与追求。
她还带着些愉悦的道:“我从前看过一首诗。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这大约就是我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