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流连于风月之地的人,于她眼中,就算是皮相生得再好,也不过是沾满污泥的一朵烂花。
魏绮终日在秦淮河畔风花雪月、醉生梦死,吃过不少姑娘脸上的胭脂,流连过不知多少女子的床榻。
而他今日用一只手无意间碰过她的脸颊。玉殷想到这里不禁觉得一阵反胃,脸颊上好像爬满了虱子,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殷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说错话了。
周君平至少是个正人君子,若是周君平能带芸娘离开这个地方,总比让芸娘碰上魏绮这种人强。也许芸娘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对自己如此生气吧。玉殷的手不由得碰了碰还有些疼的脸颊,突然感觉释然了许多。
“玉殷姐。”房门轻轻开了一道缝,有一个纤细的人影溜进了昏黑的屋子里。
“九儿,你怎么来了?”
“玉殷姐,我想和你一起睡。”九儿蹑手蹑脚的关了房门,朝她走来。
“今日……不行,我不想点灯。”她想到脸上的红肿。
“没事的,没事的。”九儿如泥鳅一般钻入了被窝中,挽着她的手臂道,“玉殷姐,我已经学会了不点灯睡觉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玉殷姐,明日能不能陪九儿去南市买云想斋的胭脂。”
“秦淮的胭脂不好么?”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