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伸出手,拼命地想抱一抱心爱的姑娘,想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是伸出的手却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君,天帝说,所有的人手都在加固四方封印,我们必须自己坚守3天,3天以后援军才能赶到。”
含泪送走了父母的尸身,陵光面无表情地听完部属的汇报,脸上浮出一个冰冷讥诮的笑容:“他不过是不放心罢了。”
整整三天,史蒂夫看着心爱的姑娘夜夜在恶梦中惊醒,吐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他却无能为力。
天知道,他有多想抱抱她,给她一点安慰,让她知道,还有自己陪在她身边。
可是在太阳升起后,擦干眼泪的她又是那个用柔弱的肩膀顶住了所有压力,肩负着所人人期望的君。
三天以后,在宛如修罗地狱的战场上,陵光身边的部属已经倒下了十之七八,她秀美如玉的面容憔悴了许多,衣袍之上血迹斑斑,可史蒂夫眼中却只有那越来越鲜明动人的飒爽英姿。
当援军终于赶到,所有人都发出了劫后除生的欢呼时,她却一头栽倒下去。
史蒂夫看着陵光率领部属四处征战,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封印解开后出现的那个采精华仿若烈焰彩凤,气势凛然隐隐有龙虎之势的女将。
此后便是赐婚,轻轻抚过侍女奉上的大红嫁衣,陵光面上殊无喜色。
侍女却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个男人的好:“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二殿下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是难得的良人。”
看着陵光在侍女的劝说下对那人有了一丝期待,史蒂夫心里酸溜溜的。可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心爱的姑娘去赴一个与别人的约会。
那的确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可那不过是表像,在他风度翩翩的外表下,隐藏着不谙世事的傲慢,未经风霜的天真。
这样浅薄轻浮,弱鸡一样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陵光?史蒂夫心里愤愤不平地想。
陵光是一个多么敏锐的女子,第一次接触,对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不以为然就已经全部落入了她的眼中。
君既无心我便休。
骄傲的陵光又怎么会将这样一朵温室的花朵放在心上。
天帝赐婚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儿子不谙世事,从心底里看不起那些整日里动刀动枪的鲁莽武将,在四方将中只是一个摆设,一应事务仍然掌握在陵光手中。
天帝这番苦心孤诣的安排全部被自己儿子破坏怠尽。
画面又一次转换,这次陵光面前出现了一个哭哭啼啼,柔弱的仿佛一朵在风中擅抖的小白花一样的女子。
“姐姐,我不会影响你们,我只想陪在他身边,你就把我当做一只小猫小狗,真的……”女子嘴上说着卑微的恳求,眼睛里却带着最明显不过的轻蔑。
然后,那个男人便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大闹一场,像一阵风一样卷走了那朵小白花。
史蒂夫愤怒地想要抓住那个男人,却扑了个空,转过身来却发现,从头到尾,陵光都没有说话,她表情淡漠地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表演。
忠心的侍女捧着香茗走进殿中,看着陵光忧心忡忡:“君,你从凡间巡查回来以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凡间正在流行一种病,染上的人会变成活死人,把活人当食物,只要被染病的人咬伤或者抓伤就会被传染。”陵光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忧虑:“更可怕的是,染上这种病的人除非被砍断了头颅,否则是杀不死的。”
侍女听得花容失色:“怎么会这样!”
轻轻吐出一口气,陵光挥退了侍女,注视着茶杯中袅袅升起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