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儿坐在床边,皱眉心疼:“嫂嫂”
“她人呢?”季笙的脸颊微颤,看着季安儿跟飞孪哭丧的表情,才想起她都失踪几个月了。季笙扶着头,当时他去江城,半路摔下马后来全身疼痛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在他的耳边,再等他睁眼时,就发现了一位老者,看穿着是个道士,他锊须将他带到了一处隐蔽的草屋住处歇息。
老者很秘,他疼的看不清脸庞,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茶壶口倒出了纤长的水柱,茶杯缓缓满上,冲散了几片茶叶,茶香飘逸整个木屋,在这秋冬季,没想到呆在此屋感受不到寒风,倒是暖洋洋。
老者将茶杯移放在他的面前,他撑着手扬起头,模糊的双眼才看出了老者的模样,十分眼熟。
“世子,你与世子妃遭此劫,恐怕是逃不过。只是世子妃还需要历练历练,你也不必担心,这一切自有定数,只是你还得回京都,惊鸿一瞥”
老者眼扬起时,他又是一番疼痛缠身,倒地疼的晕了过去,再醒时就在兵营了,后来一个月连世子妃的皮毛也没打听到。
他单薄的拿了件衣衫披上外面套了件厚羊毛,一推开门时,满园的飘雪,纷纷扬扬从天儿降时,他的那双桃花眼才微微泛红,八年前也是这样的雪景,因那次他第一次骑马,摔了下马,王爷罚了他跪在雪地之中,一跪就是四个时辰,由寒风凛冽,雪花飘扬盖出他的眼,整个身体冻的已经没有知觉,当他快撑不住的一刻,在王府门口外,经过了一位爱吃糖葫芦的小女子,这小女子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便就跑远了。
季笙将那面纱捂住口鼻走下了台阶。
等那女孩返回时,她拿了一个热乎的红薯,只见她的脸蛋比仙女还好看,长长的睫毛扑扇,小手拿过红薯,另外一个手拿起了僵硬冰块般的手来,一边哈气一边将热乎的红薯放上去。
一边小嘴巴还念叨:“我只有这一个红薯,看你比我还冷的厉害,给你吃吧!”
她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又摸索着身上还有没有东西可给。
在白茫茫的天气中,只有她把王爷的嫡长子认出成了过街没人要的孩子。她的面容他发疼的脑子记得很清楚,眼角下是颗美人痣。
“世子!”飞孪跟随着世子走出了王府,只见京都城变成白皑皑的一片,久违的雪。
季笙披紧了衣裳,吸了口冷气,季安儿是极度担心着的,兄长这怕冷的体质,怎么会平静的走上了街!
整个京都城熟悉的吆喝声,街道都有季笙和张墨娇留下的痕迹。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着,蓝白相间的厚羊毛披风上沾了许多的雪花,都融成了水珠,最终划过下他白皙的皮肤上。
这次,他莫名的身子好了许多,或许那老者救了自己或是寒灵芝真的有用。
一行人间隔百米远跟着还是病重的世子,他最后兜兜转转到了一家茶坊,茶坊有个风韵十足的老板娘,曾还开过酒馆。
他停留在茶坊门口好一会儿,突然一阵琴声响起,此琴声堪比魔音绕梁,不过却让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茶坊内都是一些中年男子,只是没注意到在角落有人在观察,台上乱弹琴的人儿。
她哼着曲儿是动听的,弹出的却是阵阵杂音,音色他可是在乔墨亭专属的曲子。
一袭墨帘背后,季笙的脚缓慢的走去,只是点点的展现出那人儿,芊芊玉指,红衣轻纱,青丝垂柳,朱唇翘鼻,还有那颗眼下的小黑痣
如假包换的张墨娇,他,季笙的阿娇,世子的世子妃。
两个月前,虎岗。
柴房中,郭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