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仆役在外头等了半日,方得了令,心里头早就有些惴惴然了,此时见了徐允谦,更是一句话不敢说,就将那锦囊呈了上来。
“将它打开倒出来瞧一瞧。”徐允谦皱了皱眉,他虽与孟氏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之类的话,但这些鬼魅晦气的东西到底有些忌讳,看着这锦囊与先前的一模一样,越发不愿自个动手。两个仆役听了,手脚一颤,那锦囊却是不小心摔了下去,的系口登时散开,露出两个交缠在一起的木偶来。
怎么与先前的不一样?徐允谦看着这木偶的头,越发觉得有些恶心膈应,扭着脸看了一眼,也顾不得训斥仆役,只忙忙道:“快将那东西取出来!”
两个仆看着男主人脸色不好看,越发慌乱,两个人四只手哆哆嗦嗦着半日才将那东西取了出来——不同与先前扎了千百银针的木偶,这两个木偶虽也写了生辰八字,那颜色却不是血淋淋,反而是透着些粉色的娇嫩,而木偶相互搂抱着,手搂着身子,脚叠着脚,很是有些暧的味道。
徐允谦狠狠皱眉,只觉得这些女儿并那苏瑾不合适,转头就想句,却瞧见苏瑾与敏君早已起身到了内室,仿佛要去说些什么来。虽然如此,可苏瑾到底是外人,那徐允谦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只咳了一声,正想说话,却忽而想起一件事,紧紧盯着那两个木偶半日,说不出话来了。
内室的孟氏原只是听着的,见半日没声响,由不得轻轻咳嗽了几声。徐允谦这才回过来,脸色铁青地令人将那木偶拿来,再仔细打量一下,铁青的脸渐渐黑沉下来了:“将碧痕那贱人押过来!”说完这话,他又看了木偶一眼,恶狠狠将其扔掷在一侧的几上。
“相公……”就在这时候,孟氏轻声唤了一句。徐允谦想到在里头躺着的孟氏,想着近日她总说身子不舒服,让碧痕服侍他,又多有贤惠大度阖家兴旺的话,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叹。一面忙着赶进去略微说了说事情,让孟氏好生歇息,一面他又对碧痕暗恨了几分——不过一个小妾,看在自幼的情分上总是抬举,竟是将她纵得无法无天了去,不但暗中对向日被她压一头的正室嫡妻下咒,连自个也不忘了算计,竟是为了他的宠爱,连鬼都用上了!
真真是其心可诛!
既是如此,待得碧痕呼天喊地钗环散乱的过来后,徐允谦只将那两个木偶仍在地上,心头恶意汹涌之下,甚至将扎在写着孟氏生辰八字木偶上的银针都拔了出来,一把甩扎在碧痕的身体各处,一面又怒叱不已:“贱人!竟然做出这等阴祟下贱之事!”
碧痕自看了那木偶,原本叫骂之后红彤彤的脸瞬时惨白起来,再被徐允谦踹了两脚扎了几把针,由不得大声嘶喊起来。只是经过这么些事情,徐允谦对她再无怜惜与旧情,听了那嘶喊,反倒怕惊扰到孟氏,对着她的脸、腹部连着踹了几脚,她便只能哼哼着浑身发虚昏阙了去。
“将这贱人拉下去,照着一日三次给她狠狠打五十板子!”徐允谦说完这话后,又伸出脚狠狠在碧痕的手上碾了几下,脸色阴沉森然。仆役自然不敢怠慢,一面暗自在心底嘲笑这碧痕的愚蠢,一面很快就将手脚乱动呜呜做声还想说些什么话的碧痕拉了出去。
了解此事后,徐允谦又是安抚了孟氏一下,便顾自回了书房生闷气去了。而苏瑾看到这里,除却冷哼一声,心底却越发将这些内宅阴损之事记在心中,自辞了去不提。只敏君一个,身为女儿,却得在孟氏床前伺候汤药。好在这些日子过来,她也晓得孟氏待她的好,对此并无什么不满,反倒更精心些了。
孟氏喝了药后,又吃了一点子腌梅,便拍拍手拂去手上几乎没有的尘埃,笑着抬起头看向一侧候着的丫鬟碧桃:“今儿事多,三爷怕也不好受,你且去厨下端些茶点细点送去书房,请三爷略微用一点子。”
那碧桃听了,脸上一喜,忙就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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