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是怎么了?瞧着竟是不大开心地。”敏君看着回到屋子后的孟氏,皱着眉,情有些郁结。便有些好。笑着问了一声。自己坐在一侧轻轻锤着她的腰:“可是弟弟又折腾了?也是。今日虽然娘没得喝酒。可酒气还是闻到的,又是折腾了半日。想来弟弟也是觉得不舒服了呢。”
孟氏闻言微微一笑,正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徐允谦脸色微青,情不大好看地大步跨进屋子里了。“相公,这是怎么了?”孟氏看着这情状不大对,忙就是迎上来,她带着一点迟疑与担忧,一边帮着将外头的大衣衫给解了,一边道:“可是官衙里又出了什么事儿?”
“不管衙门的事。”徐允谦看着娇妻娇女,僵直的脸色略略缓了几分,眼底却还有些悻悻的色:“只是今日我听了一件事,颇为心寒罢了。”
“先吃一盏茶,歇一歇,任是什么事儿,总归是急不来的。”孟氏亲自倒了一盏茶,递与徐允谦,一面又挑了三两样精细糕点用碟子盛好,送至他的面前来。
吃尽了一盏茶,又拈起一块糕吃完,徐允谦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方才叹了一口气,用巾帕抹了抹嘴,叹气道:“这事情,原也不该让你担忧的。只是现下没说个清楚,日后唯恐你又吃亏了。”
孟氏的手微微一顿,眉头皱了皱,轻声道:“到底是什么事儿?须的你这般郑重?”要知道,自从她有了身子,徐允谦也是百般小心,总不愿她担心的,今日却不同往日,看来还真是要紧的。敏君看着这样子颇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也是收敛了色,心底有些紧张起来。
摇了摇头,徐允谦叹了一声,道:“从今往后,大哥二哥那边,你便少花些心思吧,那都是不中用的。他们哪里将我看在眼里,这还是亲兄弟!看看边上郑家的两兄弟,那还是同父异母的两个,却是凡事都互谦互让,相互扶持着。他们带我,还抵不上一个略有交情的同僚!”
孟氏吃了一惊,脸上**一点惊诧来,忙询问由来。徐允谦脸色难看,但还是细细分说了一番。原来,今日监察御史过来,听闻有徐允谦的名字,便问了一句,见真是徐家的人,还称赞先前徐家兄弟送来的重礼。这里头多重,却不必细说,单单说起来的一样金镶玉佛、一样百子千孙玉屏风却都是极贵重的。
“当年我受上司的连累,安大人点醒我要去费银钱打点,他们不是风言风语,便是一句话不说,到了最后的时候,也只说不中用,为了数千银钱,生生断送了我的前程。”徐允谦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当年并无错处,不过是受了上司的拖累罢了。若是上面的人轻轻放过了他,也没人能说个不字。可当他焦心不已回去商量时,两个兄长却是冷眼相待,自己亲母听说可能不大中用的时候,也是没有再说什么。可现下为了讨好旧日的一个同僚,竟是送了那等珍贵之物,什么宫中无钱,不过是虚词拖延罢了。亏着当年他还真以为是没什么银钱,又想着打点一事,到底有失自己为人做官的心性,便也没说话。
现在想想,指不定他们背后如何嘲笑!
思及这些东西,徐允谦如何还能耐得住心中的不甘,想着这些年自己家尽心尽力置办年礼节礼,收到的却不过是些普通物什,每次京中来了信,大抵也不过是冷冷淡淡几句话,从没什么诚心实意的话。
“相公,横竖我们尽了礼数,便也罢了。”孟氏看着徐允谦青白交加的脸色,知道这里头还有旁的事情,只是这些年过来,她这个三媳妇也是过得不好,婆婆妯娌都不当她一回事,心里头要说没点想法,也是不可能的。思及先前听说贾氏的院子竟是照着大伯子家的壁君而设的,心里头越发得不舒服。此时看到徐允谦与那家生分了,倒也觉得没甚么可惜的。
徐允谦听了,也是默默点头。敏君坐在一侧听着,心里头盘算了一番,有些微惊疑不定:不是说古代最重亲戚情分的吗?这徐家怎么如此慢待自家便宜老爹?好不好,那也是个官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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