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敏君瞧着没事儿,倒也松了一口气,笑着坐在一边说了几句话,又将苏娴来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通,道:“这田地的事儿,苏姐姐也有些羡慕呢。她说回去便不能得这个,也要在院子边寻些大花盆来种。”
“你喜欢便好。”孟氏听了这话,也只有笑的。恰好这时候徐允谦回来了,两人都起身相迎,待得各自做下来吃了一盏茶,那孟氏才忽然想起来,转头与一边的丫鬟青莲道:“这个时候繁丫头也该来了,怎么迟迟不见人影子?前儿就看着她身子不大爽快,大夫去了也没说什么,只道是身子弱。今儿午饭也瞧着不大好,可别自己病了,还强撑着呢。你且去瞧一瞧。”
青莲听了,忙低头应了。
徐允谦听了这话,也是皱眉,他转过头一孟氏道:“繁君自幼身子骨就好,并不常见着生病,怎么大夫会出来一句身子弱?可是近来有什么地方受了气,倒是连累身子不好。”
这话却又有些暧昧,仿佛是感叹,仿佛又是有些责怪。孟氏听在耳中,恼在心里,面上却不显,想到这其中的缘故,却又暗地里冷笑,话语多了些踟蹰:“多半是为了碧痕妹妹的事吧。宁哥儿是个男人,不大会体会,繁丫头却是女儿家,想着碧痕妹妹的事情,也难怪会伤心。只是这事上我说不得什么,平日里少往西厢那里去,也没问那些婆子。只要没出大格儿,我想着原也没什么的。可近来瞧着,仿佛妹妹给繁丫头不少压力,这是不是该问一声?”
敏君在一侧听着话,虽然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头却有些莫名的感觉,这一次孟氏绝不是随便开口问的。以她的性子,若非有了成的把握,必定不会这么说。碧痕又是她的情敌,冷待已经不错了,眼下过去问,看来这里头还有什么事情。不过,繁君倒也罢了,还是个小孩子,没什么的,不过那个碧痕,自己站在孟氏这一边,却该帮着几句的。想着这些,她便也笑着道:“二妹妹生病了,那可得去瞧一瞧的。爹爹,我们一并去看一下吧。说不得二妹妹一时犯了倔强,正该去哄一下的。”
徐允谦听得这话,觉得也是应当,说了两句话,三人便都是起身往繁君所住的梨院里走去。
“什么?繁丫头还在西厢那里?”到了屋子里头,侍候繁君的丫鬟墨绫脸上带着一点害怕的色,吞吞吐吐将繁君还在西厢房的事情说了。
孟氏听了,眼睛微微一亮,心想着今日倒是来的巧了,脸上却露出些不解来:“什么时候去的?近来姑娘都在西厢房吗?她身子不大爽快,原不该这般奔走的。你们这些伺候的,怎么也不精心,连劝也不劝一下?”
那墨绫听了这话,却越发的害怕,她想着近来这些事情,若是三爷三奶奶晓得了,还不说自个不曾回话,没下板子打死自己才怪。今儿又是忽然来了,可别是有什么风声已经出来了?
想着这些,她脸色猛然青了,连着腿也软了,牙齿咯咯作响。
这下,便是徐允谦也看出不对来,他脸色一变再变,瞧了孟氏与敏君一眼,便压着气冷声喝道:“没事你慌什么!必定有隐瞒的地方!还不快些说出来,若是再瞒下去,仔细你的皮!”
墨绫听了,再也受不住,慌慌张张着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哭诉道:“三爷,奶奶,原是姑娘拦着不然我们说的。说碧痕姨娘是她的生母,便是打死也是应当的。我们心里害怕,想去说,也不敢说啊!”
这话出来,连着孟氏也是吃了一惊,难道那碧痕下手如此之狠?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听着这话的意思,竟不是几个巴掌的事情了。若真是这样,倒是有些过火了,自己也有些嫌疑。孟氏心里头一转,立时喝道:“什么打死也应该!繁丫头是咱们徐家的子嗣,碧痕往日里我声妹妹,是瞧着素日的情分上头,可不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你们这些伺候的,竟是连这个也不懂!真真该打死!”说完这话,她压住心里头的气,转过头与徐允谦道:“相公,这事却不能姑息了,否者传了出去,妾身的名声且不说,就是徐家的家声也得败了!断没个姨娘打死自己女儿的事!”
徐允谦此时已经冷了脸,听了这话后,胡乱点了点头,三人也顾不得什么搀扶,一径都赶到西厢房。
这西厢房还是鸦雀无声的,外头几个婆子都坐在那里说话,看得徐允谦一行人过来,忙都站起身来行礼道福。可这时候谁还理会这些,三人连问都没问,一径闯了进去。才进了屋子,一阵隐隐的哭泣声便从内室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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