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做了外室?就像是一只猫儿狗儿般,等得……”敏君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将宠幸两个字闹出来,心里却是有些狐疑,这外室一事。到底是不能长久的。男子倒也罢了,自然是最顺心不过的事情,但于女子来说,特别是古代的女子来说,却是极不妥当的。要晓得,这当通房当妾的生了一男半女的还能拿来傍身,可外室却是不同,说不得以后还得连累子女的。这顾紫琼当真是一点都不求,没有进苏家门的意思,竟是个痴情到了白痴的女子不成?
“若真是如此,我也就抛开不理会了。到底,那也不过是个外室,顶天也就一个私生子私生女儿罢了。”苏瑾冷笑一声,眼里有些微腾腾的杀气:“可三番五次送了首饰钗环,衣裳点心不提,竟还在前些日子特特打听了母亲拜的佛寺,候在那里头等着。若非我见机得快,只怕这事儿就要光天化日之下摆在人前,随什么人都能说上几句了。”
听到这里,敏君差点将嘴里的一口茶给喷出来:“这都疯魔了不成?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外室拜见正房少奶奶,是想人都晓得苏家养了外室,竟有些宠妾灭妻。还是让众人指点指点冯姨?光明正大的做不得的事儿,暗地里还得闹一场,非得闹出什么来方才好?”冯氏出生大族,身子骨又不大好,眼瞅着就这几年的功夫了。只怕苏曜也是瞧着这上头,不愿太过冷血无情。哪里晓得这顾紫琼竟是个能干的,自己没的有的要闹一场。
遇到这样不停刷新底限的人,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敏君摇了摇头,看着苏瑾咬牙切齿的样子,还是劝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晓得?何必在她上头生怒?这打老鼠儿也不能搬了房梁柱子。只与苏世叔说一声。小心打点着也就是了。哪家没有这样的事情,我瞧着搬进这一处大宅里,日后还有的闹呢。”
“你说的我也都晓得,只是压不住心里头的恼火!那贱人分明盼着母亲早日、”苏瑾顿了顿,哪怕在恼怒到了极点的时候,他都不愿提及一个死。当下喘了几口气,他的脸色方渐渐好了些:“我瞧着进来时候,那些外头的婆子丫鬟很不像样,竟多是爱嚼舌的,于你大不尊重。虽然徐世叔的官要往上动一动,但内宅里头的事情,你也是晓得的,虽然与外头休戚相关,可有些又是不同。”
“这事儿我自然晓得。”敏君笑了一笑,正是想要说些什么,外头忽然有丫鬟回话道:“回姑娘话,老太太嘱咐了,说靠着梧桐树那一块的小院子要留与宁哥儿住,姑娘若有什么放不下的箱笼什么的,不要带到那里去。”
敏君起身领了话,方才坐下来,就唇角带着笑容地令那丫鬟抬头,看着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并无打眼的地方,便令翠鸾抓一把钱递了过去:“太太的话,我自是晓得的,这个是赏你的。”
“徐尚宁不是在佛堂里为尊长祈福念经的?”一边的苏瑾挑了挑眉头,敏君曾提及此事,虽然名头说的是祈福之类的话,但哪家的长子是去佛堂的,明摆着这个儿子徐允谦是不愿要了。倒没想到,这边的徐允谦的亲娘就要给孙子留地方了。真真是,儿子方才进了家门,老娘就急巴巴上来打自己儿子的脸。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瞧着老太太不过是个老封君,竟是不大理事的。太太疼爱孙子,也是难免的。等到了晚上与爹爹说一声也就罢了。”敏君拿着腔调说了一句,便冷笑起来:“这话我原不该说的。到底都是长辈,我哪能有一个不字?只是不曾与爹爹说一句话,就明堂堂闹腾出一番,连个传话的丫鬟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可见太太这里头,还真真是……”说到这里,敏君用纱帕擦了擦嘴,色也有些淡漠起来。
苏瑾看着她熠熠生辉眼眸一瞬间平和下来,摇了摇头,到底伸出手指头点了点敏君的头:“既是晓得,还说出来做什么?这说出来的话到底不如烂在肚子里的好。你也不必担心,虽然徐尚宁是长子,但到底不过一个庶出的,性子莽撞,并不是难以拿捏的。若他换做他妹子那样的性子,只怕孟姨反倒要焦急了。至于旁的人,照着礼数做好了,合得来便多说两句,合不来便少说两句,横竖也难有靠得住的,竟不大理会就是了。”
“这我也晓得的。”敏君听了苏瑾的这么一番话,倒是笑了:“咱们都是说得来做不来的。哪怕这会子说得再好,到了时候竟还少不得生出些恼火来。不过日子也就一点一滴的磨过来的,日后慢慢过来也还这么一回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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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受了风寒高烧三十九度,下午挂了三瓶盐水,回来就朦朦胧胧睡了,现在才醒过来……。
p站的域名马小说的全部拼音然后就是.了,非常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