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敏君忽然想起这件事连孟氏都不大清楚,苏瑾从窗子里进屋的,她们两个应当没有什么联系,自己将这些说出来,孟氏岂有不疑心的?到时候,虽然没什么事。也显得有些尴尬了。
苏瑾笑了笑,看着敏君的脸色虽然不大好,可精却还妥当,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心中一片柔软:“我听说你受伤不轻,孟姨虽十分客气,却也是极遵礼法的,又在徐家这样的家族之中,暗地里的眼睛耳朵极多,自然不会允许我与你单独见面说话。因此,我便扮作小厮,随着几个心腹过来,抽空偷偷与你说些话。”
敏君听到这样的话,虽然还有些顾虑,但心里少不得高兴几分,连着话音也欢快了许多:“这是自然,你和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我却是将你当做极好极知心的姐妹兄弟一般,想来你也是一样的。你若不来瞧瞧我这个病重的,岂不是枉顾了那些情谊?”
她说着话,却猛不丁看到苏瑾脸色一僵,连握住自己的手也有些僵直,她便停顿下来,微微蹙眉道:“怎么了?难道我什么地方说错了不成?你竟是不觉得我是个知交,不过随常吃喝玩乐的友伴不成?”
“当然不是。”苏瑾立刻打断敏君的话,他看着自己身侧这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想着自己心里头的那一点心思,又有些面红耳赤:她还这么小,稚嫩的就像是才绽出一点粉色的蓓蕾,哪里知道什么。即便她听懂了,以后也做不得准的。自己这会轻易说了什么,日后若是有什么无能为力的时候,岂不是平白让她伤心。何必将此时的情分变了?只要母亲那边多些准备,使得孟姨应了不轻易将她许配他人,自己再拼搏出能耐前程,那时候方是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总不能如同那个男人一样,先前为了权势放弃了情爱。而后得了权势,便又念及情爱,不惜妻儿受累,父母蒙羞,存下祸患。
这些念头一贯而成,倒是没有费多少时间,苏瑾想清楚了,自然也就松快下来,看着敏君的眼也多了些宠溺哄弄的意思:“没什么,你还小呢,日后也就会清楚了。先前我那几个心腹人会过来与你请安,你且见一面,若是有什么话与孟氏说,也就推到那个人身上。今日我过来,还有一件事,须得与你说一声。”
看这苏瑾活像将自己当做孩子一样的眼,敏君嘴角抽了抽,正是想要随口讽刺几句,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竟是说到别的地方去,她微微愣了一下,见他色郑重,言辞也是没了嬉笑的味道,便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事?”
“那日的事情,我已经与母亲说了,还请她与外公说一声,过些日子我想去边疆征战立功。”苏瑾说得十分淡然,目光中却透出一丝森然:“我年岁虽小,但当年哥哥也比我大不得多少。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总要从一层层爬上去方才是正道。而且,那里不仅有大哥,外公祖父的同僚旧属也为数不少,看在两位老人家的份上,怎么也不会亏待我的。”
“那苏大人他……”苏曜俊秀白皙极重文事,如何会让两个儿子都去做自己最为不喜的武将?且苏瑾的兄长倒也罢了,自己不大清楚也不好多说,可苏瑾文才极好,当初董夫子深为喜爱,说在余杭同龄之人中再无这般的悟性才华。只怕苏曜怎么也不会让这个儿子出去做武将的吧……
苏瑾听得这话,却是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些微快意的色:“他虽如此,还有我祖父在。虎父无犬子,当初若非他娶了母亲,这么个文弱的人,祖父怎么会同意他继承爵位?祖父军功起身,从戎十数年,虽然不是瞧不起书生,但也着实没好感。父亲也就罢了,不是那材料,可我们兄弟却少不得自小调教。当初大哥从军便是他安排的。若非母亲病弱,膝下只我一个亲生儿子在,这些年少不得也要提投军的事。眼下母亲身子康健,我过去将这事略略一提,必定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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