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什么金山银山,也不要什么承诺,只求父亲y件事。那件事,对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孟氏听了这话,也没有推辞,径自应答下来,y双眼睛却是静静盯着孟兆宗,眼幽微:“若是我帮着您办成了那件事儿,还请您将妈尸骨交还与女儿。”
身为庶出的女儿,孟氏并不能称呼柳市为娘,或者母亲,只能称之为妈妈。这些礼数规矩对她的影响极大,就是这个心情激动的时候,她也是y丝儿出格的言行也没有。
对此,孟兆宗也是看在眼中记在心底,抿了抿唇角后,他便皱眉道:“那日柳氏逝世,为了保全孟家的脸面,我将她葬在祖坟之中。但过后,便是将其移到y处荒山之中。这么些年过去了,却也有些弄不清地方。你若执意如此,我便使人去探寻y二。毕竟棺木里头的东西,都是不曾动弹,也算是y点凭借了。”
这话说得略有几分低沉含糊,显然,就算是孟兆宗并不将柳氏放在心上,到底柳氏之死是冤枉的,他多少听着有些不自在,提起来的时候,也就多了三分吞吞吐吐来。
“如此,便多谢父亲您了。”孟氏听得这些,脸色越发得难看。但她到底是深知孟兆宗为人,又熬了那么些年,这忍耐两字也是死死记在心底的。此时提及这些,却是不咸不淡,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仇恨之意。
这般行止,倒是让那孟兆宗y时有些莫不着头。但他细细想了想,到底这也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儿。孟氏也从中没能得到什么机会做什么事,到不至于对他产生什么威胁——到底,自己可是她的生父,经历见识更是比寻常人更多,不说算计的问题,便是真个受了算计,难道还看不出来?
自付了y番,那孟兆宗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应了y句,就是将话题转到如何能让那姜氏最终自食恶果的事情上面去。倒不是他太过无用,不能对姜氏下手。而是姜柔云本是大家世家出身,若没个什么明确的由头,哪怕他是长安候三子,自个也是挣了些家业,只怕也落不得什么好。
假若能证实姜氏所作所为,就算姜家家大势大,也得忌讳顾虑到世情人言,对孟家避退y些。说不得,自己还能从中取利
按着这个想法,孟兆宗着实增加了许多行动力,与孟氏说谈之间,也多了好些主动性的要求的套数,整个计划甚至因此而显得有些冲动与不可预知。
只是孟氏对于孟兆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亲情,对于这y点便有些熟视无睹,当下只与孟兆宗就其中最为重要的几点琢磨了y番后,她便没有理会这些,径直道:“若是没有什么旁的说法,这计划便是如此定下来。父亲可是觉得妥当?”
“自然妥当。”孟兆宗考虑再三后,也觉得这个简单的计划颇为可信——用那有朱砂痣,疑似孟家子嗣的男孩子做饵,逗引出某些真实情况,再将那姜氏y干人彻彻底底打翻在地。
倒是孟氏见着他如此有把握,冷笑了y声,便随口寻了个由头,挑了个缺陷:“父亲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我也不好多说的,只是,族里可真真是要先透露了过去?谁说姜氏便不能得到消息,从中趁机做耗?”
孟兆宗听了这话,暗自想了想,倒是将心底的忿然等复杂情绪暂且压下来,又是细细填了几个缺陷,方才将前后的程序弄了个大概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