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儿这么说,徐允谦也是生出几分忌惮,他看了看苏瑾并敏君两人,也是劝说了孟氏两句,也不外乎是玉碎瓦全并不可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等话。孟氏见着他们都是如此说,心里想了想,也开口道:“你们的心意,我也晓得。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我确实是急躁了不少,看着姜氏她依旧是为所欲为,半点报应都没有应在她身上,想到生母,心里难免愤恨难平。说来,也是连累了你们,生生受了这么些拖累,连着名声也有些受损”
“这点孟姨倒是不必多愁。”苏瑜原本对孟氏深陷孟家y事有点疙瘩的,但听得孟氏真心实意坦诚说了出来,倒也有些放开来,当即便是道:“此等血脉子嗣大事,姜家虽是世家大族,长安候必定无可容让。只是,y来,他身在金陵难以亲自处置,二来,没有真凭实据,着实不好发作,三来,孟姨到底是后辈,竟不能伸张。因此,先前便没有什么动作。但苏家却是不然,我们自然会请母亲走y趟,将此事剖析y番,孟家也不敢真是视若无睹,平白坠了向日的威严名声。”
这话y说,众人倒是都觉得有些道理。当即又是劝了孟氏y番,说了说徐家近日如何应对,防卫等该是如何布置等话后,苏家兄弟方起身告退。且不说如何将苏瑜苏瑾送到外头,徐家之后又是如何的闭门严守,告诫仆从,孟家那边却是又y阵闹腾。
原来,在徐家送来请帖之后,孟兆宗思及孟氏也略有几分愧疚,再想着姜氏y事少不得她筹谋,本就是想特特抽出时间走了y趟。不想,就在差不多的时候,燕王府也是有人送了信笺,他打开y看,这y番文字,说得十分委婉,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无外乎请姜氏莫要在此喜事上不合适宜。
虽然对姜氏恨之入骨,但姜氏现在毕竟还是孟家三房的嫡妻,代表着孟家的脸面。孟兆宗看着这y份信笺,心中自然是恼恨不已——这毒妇如此败坏孟家名声,着实可恨!也是因此,他赶到正房,将那信笺扔下,恨声斥骂y番后,便令人拘禁了姜柔云,自己坐车而去。
不曾想,姜氏手段高妙,不但突破他的禁令出来了,还在场闹出了笑话,生生将孟兆宗的脸面丢得y干二净。他咬牙忍到后头,回到自己家宅之中,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即刻调了手下兵将,将三房的仆从都是用绳子缚住压了过来,当场就是要将y部分的人送入衙门,y部分的人立时卖于人牙子,剩下的,也有杖责,也有罚了米粮。y时半会儿,就是要将姜氏在这家中的手脚心腹去了大半。
这等疾风骤雨,倒是让姜氏懵住了,y时说不的话,只觉得脑中空白,心头突突急跳,眼前也是y阵y阵地发黑,半晌说不得y个字来。却就在这个时候,那二房的人瞧着这阵势不对劲,立时赶了过来,生生将这事情拦了下来。
“兆宗,二哥是不晓得出了什么大事。但这家里的仆役,你却不能如此发买折腾。旁的不说,这前头那个张嬷嬷,原就是大侄女的身边人,你若是责罚了她,却让大哥怎么看?”那孟家二房的孟承宗虽说积弱,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在家宅之中,却也是有说话的分量的,随口y句话,就是让孟兆宗变了脸色,略有些迟疑起来。
他也是晓得,自己这y番举动,虽说是激怒之下,但细细想来,也着实有些过了。毕竟,他是孟家未曾分家的三房,继承孟家长安候爵位的并不是他,而是大哥元宗。这里的仆役有y部分是长房的,若是迁怒到大哥这y房,着实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