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孟氏是不愿沾染血债,原是想着积阴德的,但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是绝对不愿意留着那两个婆子的。y个留着,y个放出,再使人打点y二,也是她所能做的最大可能了。至于旁的,她可没做菩萨的心思,就是那打点,也是瞧着能给自己带来y些筹码的缘故。
听了这些个话,敏君自然知道其中有些猫腻,多半孟氏还瞒着些什么去。但她对于姜柔云十分厌憎,见着孟氏又是情安乐,她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陪着多说了几句话,瞧着孟氏情略有几分倦怠,便扶着她到了内室暂且休憩。而后徐允谦亦是归来,敏君唤醒孟氏,陪着吃了晚饭,便是离去。
此后几日,敏君都是使人出去打听,却只听得些许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并无大的事儿。她虽然心中纳闷,但也不是那等掏心挖肺非得满足好心的人,见着只是多了几则流言蜚语,她只当姜柔云看出了里头的陷阱,按捺住心。
不曾想,到了第四日,敏君才是起身,那边锦鹭便急匆匆赶了进来:“姑娘,出大事了!”这y声说得急促,声量又是极大,敏君只听到这个,就是微微变了脸色,忙就是站起身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竟招惹着你如此。”
那锦鹭喘了几口气,便直起腰来,脸上却露出笑容:“姑娘,孟家的姜夫人官府衙门被带走了。”她说完这句话,脸上越发得欢喜,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y般:“说着是谋害人命。”
“什么!”敏君这会是真愣住了。她倒是想不到这姜氏竟真是被人实实在在抓到把柄,瞧着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钱有势的,做事自然有人代劳,将其后路铺好,扫除其余的障碍。若是真那么容易就能扳倒这人,孟氏也不用挠头那么久。就是前次抓着那两个婆子,也没什么心思去告官。
想到这些,敏君也是有些好:“这又是哪里出来的事?那姜氏做了什么,竟就是被人抓到把柄了?”
“这里头细枝末节的,谁个也不清楚。只晓得是姜夫人使了人去牢房里头动手,想要把那两个婆子给毒死,却是被人抓了个正行。仿佛还惊动了燕王府里的人,这y来二去,竟是就这么青天白日上枷带锁被抓了去。”锦鹭扶着敏君坐下,再慢慢着说来:“我与青鸾两人听着事儿,忙上了楼看去。可是眼瞅着姜夫人过去的。满大街的平头百姓,各处府里的丫鬟婆子,姑娘奶奶都是瞅着呢。纵然这事儿后头不齐全,没成事。露了这么样的丑,只怕这姜夫人日后连出门都是不敢了。”
听到这里,敏君倒是皱了皱眉头,有点犹豫着道:“这是未免也有些怪,姜夫人瞧着也不像是没心思的人,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抓着了?瞧着她使过的手段,样样都是扯不到她身上的,哪怕人人猜着,也是揪不出她的毛病。今儿怎么这般着相?”
“好姑娘,有道是树倒猢狲散,眼瞅着姜夫人手中筹码越发的少了,又夫妻不和,在自家屋子里闹腾。这做奴婢的,见着没了前途,又从不敬爱她的,暗地里投到三老爷手下,也没什么新的。况且,那三老爷也不是吃素的料,听着风言风语,竟是求到了燕王府那里,将事情说了个透彻,燕王使了人插手,方能得了这样的结果。”这边敏君方开口询问,只见帘子y掀,青鸾就是满脸欢喜地跑了进来。
她原也生得好,此时穿着y身青缎衣衫,系着白绫裙子,倒是显出身量来。加之又是跑得急了,脸颊通红,额间带汗,粉光水腻,倒是让敏君也略略晃了晃眼,半晌才是笑着道:“咱们青鸾也是长大了,瞧着这身量容貌,也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竟是得了去。”
如此y说,锦鹭听得y愣,就是扑哧笑了出来。青鸾的脸越发的红得如火烧云y般,霞光晕染,只跺了跺脚,哼声道:“姑娘没得打趣我做什么?这事儿,您还没说个清楚呢?这姜夫人日后会不会再使什么手段?我瞧着,竟是狠狠得罪了她的。”
“就是浑说两句,你还什么臊。”敏君打趣了y句,脸上却是露出些许冷意来:“至于那位位姜夫人,我的外祖母大人,只怕这会子不说徐家如何,就是姜家,瞧着她也不会顺眼了——毕竟,得罪了徐家倒也罢了,可显见着燕王府那里,她也是吃罪不少呢。我们家,虽说是起了个引子,但到底是没做什么事儿。任是什么人瞧着,都是悄没声息的想要抹了这事的样子。我瞧着,就是这姜家此时见着了,也不能多说什么的。姜夫人又是这般处境,想来,倒是我们家避开了嫌疑,正能暂且了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