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握有孟家内宅的详细情况,如何会对孟家手下留情?毕竟,从这姜氏素日的行事看来,她除却心狠手辣之外,更是容不得旁人有y点对不住她的。在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吃了这么多的亏,以后也没什么能站起来的凭借,她若是痛下狠手,并非不可能。
也就是因此,苏瑾才是想着将信息送过来,他是生怕敏君y家在松宽之时,为人所趁,或是受牵连,或是受栽赃,或者受了什么罪。毕竟,不论从什么地方看来,若是姜柔云在孟家得了手,其次就会将目光转到徐家来的。
“这事,我晓得了。等y会便过去与母亲细细说y说。”敏君听了本就如此四个字,脸色略微黯淡了y下,方垂下头低声应了y句。可那心底,却有y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慢慢地涌了上来——苏瑾,他与自己会不会也走到两看相厌乃至于恨不得杀死对方这样的地步?
她有些患得患失地想着,脸上由不得露出些许苍白的痕迹来。
苏瑾看着自己身边的人y下子沉默下来,倒是有些讶然,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敏君的头发,暗自在心地揣摩了半天,却还是有些想不通此时敏君所想的事,当即便道:“怎么了?可还有什么担心的事?说来我们两人y并想y想,许是能想出点法子来。”
“没事的。”敏君抬头笑了笑,自知是自己想得多了。三岁看到老,苏瑾这样的人,哪里会愚蠢地做出那样的选择?他对于这些内宅事情知道得越多,就越不会轻易做出那样的举动:“是我y时晃了,想着这些内宅倾轧着实令人心惊,生怕什么时候自己也遇到了。”
“自然不会。”苏瑾伸出手将敏君搂在怀里,眉眼却是弯了起来:“你信我,我信你,如何会走到那y步?日后,我们自然是成双成对,没有什么通房,也没什么小妾,两个人和和气气过y辈子,才是真正的夫妻。”
敏君听得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甜蜜与温暖。是啊,苏瑾和她相处的时间不算十分久,但经历了许多事情,日后也会y并成长。若是如同现在y般,任是什么事都是能有个商量,什么情绪都能说出来,哪怕是在现代找个老公,也不过如此了。不是有y句话这么说的么,世上真正的爱情,y个是y见钟情,y个是青梅竹马。虽然现在还说不上y见钟情,但她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由此,敏君微微抬起头看向苏瑾,也是郑重应了:“嗯,我晓得的。日后,我们自然都好好的”
她说了半句,却又有些局促,便微微撇过脸,没再接下来去了。苏瑾看着她带着y点变扭的红通通的脸,笑了y阵子,又悄悄地说了半日的话,厮磨着黏了好y阵子,眼瞅着时辰不早了,方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对于这些,敏君有些发觉,但又不愿意十分地显示出来,当即撇了苏瑾几眼,到底磨不过去他的要求,便站起身,将他送到了外头,自己则转身回到了孟氏的屋子里。
“娘。”敏君踏入屋子里,抬头就瞧见繁君身边的y个小丫头正是被孟氏打发了下去,她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瞅了那小丫头y眼,见着是个略微眼生的稚嫩小丫头,便在她退下去之后,笑着坐在孟氏的身侧,靠着她道:“这个小丫头瞧着眼生,可是刚采买来的?”
苏瑾先前说的话,她可是记得y清二楚,加之之前徐家闹出来的事情,对于这个眼生的小丫头,敏君还是多存了y个心眼。对此,孟氏自然清楚,只伸出手拍了拍敏君的头,笑着道:“这是方买来的三户人家中的y个丫头。放心,这三户人家都不是燕京城里的,原是逃荒到这里的人家。我们又是将y家子都签了卖身契,倒也不必愁先前那件事。对了,你怎么又过来了?苏瑾他说了什么样的话不成?”
“正是他说了y件事,女儿才赶着过来,又问了那个丫头的事。”敏君听得孟氏这么说,也没在意,只将苏瑾说的是细细回了y通,末了,少不得添上两句忧心忡忡的话来:“娘,您瞧瞧这件事,都算什么就这么着,那姜家的人竟还下了大把气力非得将姜氏捞出来。虽然说这事情人人皆知,但若是拿着这y点辩驳,只怕有些人心底又有些犹豫——平白给了那姜柔云机会”
对于这件事,敏君很有几分不满,又不是对着苏瑾,她看着孟氏的时候,说起这些越发得带出y股子愤恨来。也就是她,方知道孟氏在这件事上耗费的气力与寄予的心结。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怕孟氏稍稍平复的心情,又要汹涌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