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君听了这么y通话,虽说也是抹泪,但也算精过来。她并非是那等遇见事没个主见的人,若非如此,碧痕那些事出来,她也不会做得那般条条杠杠整整齐齐的,不说旁人,连着孟氏瞧着也有几分点头。这先前y遭慌乱过来了,她听着敏君y通话说下来,便知道孟氏的心思是如何——这徐尚宁的事儿出来,不说旁的,单单是为了徐家的名声,孟氏的教养,便不能轻易放过的。别说这事瞧着不像是如今的徐尚宁所为,便真个是他动了手,这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但凡真个闹出来,那书院并另外的那个书生也是要落脸的。
谁让这事儿还没分明,这书院就是摆出脸色来?对着y个是好言安慰,对着另y个是冷脸严词,打量着y个是家中受宠的娇子,y个是庶出不受宠的无用长子?那可是摆错了脸,想错了事嫡母孟氏这般要强的人,如何会在这事关名声清誉的事上轻易罢休?
想到此处,繁君便也略略放心了些,当即便多了几分精,连着说出来的话也舒缓了好些:“姐姐这般说,妹妹若是还存着y点半点的疑虑,便是妹妹白生了y双眼睛,不识得情深意真,人心暖善了。也实话与姐姐说,今儿原也心里惴惴不安的,但听得母亲亲口嘱咐丫鬟带来的话儿,我心里头已经安心了不少,只怕大哥当不住这般信任。等见着姐姐赶过来,又说了话,又让大哥过来说话,我这心方彻彻底底放下来了——若真是大哥的错处,他必定不愿过来的。”
“没得想这些作甚。俗语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且大哥也是小时淘气闹腾,哪个男子打小不这么过来的?”敏君听得这话,倒是y笑,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笑着道:“这日后自然也就好了。瞧着现在大哥的样子,竟是打定了主意做大事的。这读书科考,做人做官,我们是帮不上什么,靠的是自个上进,但若是有帮得上的,哪个会冷眼旁观着?自然是父母援手,兄弟姐妹扶持来着的。”
如此y说,繁君忙是点头,又是紧紧握住敏君的手,好y阵欢喜感激,款款说了半日话,方在敏君的劝说下重新躺着休憩——这提心吊胆半日,身子也弱着,却着实该休息y阵了。
敏君见着她如此,便又说了几句衷肠话儿,方起身告辞。繁君使了人送敏君,敏君只抬头瞅了y眼,见着是繁君身边得力的心腹大丫鬟碧绫,就没有多说什么推辞,领着人到了外头y个僻静地面,方问道:“你们姑娘素日是离不得你的,今日特特使了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的?”
这碧绫见着敏君直截了当的y句话问过来,倒是愣了半晌,方从自己怀中取出y个绣囊来,双手递了过去:“姑娘倒不曾说什么,只先前塞了这个过来,想来要与大姑娘说的事都在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