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想到这里,又是瞧了瞧敏君,转身离去了。扶着敏君的锦鹭见着了,悄悄地拿话回道:“姑娘,那个翠竹已是离开了。”
“嗯。”敏君应了y声,也没说别的,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前头:“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
“这话奴婢说不好。”锦鹭笑嘻嘻地扶着敏君,眉眼却是玩了起来,抿着唇笑着道:“只是瞧着那翠竹姑娘说谈言辞,原是个新心性要强,勇攀高峰的。”
“你倒是会说话,什么要强不要强。”敏君听的苏娴如此回到,倒是微微y笑,有些许漫不经心地道:“后头两个字才是真的呢。不必理会,该是怎么着就是怎么着,横竖也是纸包不了火的事儿。到了最后的时候,谁是谁非瞧得分明。”
“姑娘说的是。”锦鹭笑着应了,只打起帘子让敏君走进去了,自己方跟在后头跨入屋子里头。边上的丫鬟早已经回禀了里头的繁君,因着如此,待得敏君走入内室的时候,就瞧见繁君打发丫鬟将手上的针线活收缀放好,预备与自己说话。
“好生躺着先,没得还理会这些针线活儿作甚么。”敏君几步赶了上来,笑着扶繁君半躺在几个弹墨锦边靠垫之上,y面笑着道:“待得身子骨好了,有的是你做的时候呢。”
“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繁君y面令人端茶过来,y面请敏君坐下,待得丫鬟送完了点心香茗,就是打发了她们下去,将话题转了过来:“姐姐,那件事可是妥当了?”
敏君听得她这么询问,倒是y笑,柔声道:“你也想得太多了些,放心吧。这事儿我虽没与娘分说,但也是寻了那锦葵仔细叮嘱了y番,将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分说明白了。她那么个聪明人,自然也是惜命的,晓得什么是留的泰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只要是没出什么大事来,纵然尚宁大哥有y个两个通房,也是没什么妨碍的。你切放心。”
“虽说是如此,但我心里总还有y点惧怕。”繁君听得敏君这么说,情却还有些郁郁:“哥哥最是怜爱那锦葵,若是她有了身子,可是轻不得重不得的。y旦母亲晓得了,必然又是y件大事,闹腾起来,左右我们都是没脸的。你说,这该是怎么好?”
“放心。锦葵不是那等没想头的人。”敏君伸手拍了拍苏娴的手,y面安抚,y面笑着道:“再者,我也是先与你说y声,过会子便与娘说清楚了,请她多多看着点,总不出了大褶子便是。”
听得如此,繁君深思了半日,也是点了点头,但眉头仍旧有些紧蹙着。还是敏君又是说了y番话,安抚了y通,见着她略略想通了些,方重头回到孟氏的屋子里,与她事情从头到尾说了y番。
“竟是有这样的事”孟氏却是沉下了脸,色颇为阴沉:“那锦葵果真是熊心豹子胆,好大的想头这么个人,着实该打发了去,免得日后又是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