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儿事多,你也不要十分挂心了。”见她这么说来,敏君都松融下来,毕竟也不过些许小事,先前又有自己吃药诊治之类的事出来,y时浑忘了也是有的。且不说锦鹭,就是自个,也不是有点忘了么。心里这么y想,她便没再这上面说y个字,只将手搭在锦鹭的肩上,借力从床榻上推被站起身来:“且不用理会那个,快点帮我整整衣衫妆容,赶着过去方是真的。”
“是,姑娘。”锦鹭等人听了,忙就是上前来,或是打水盥洗,或是梳理头发,或是取来钗环衣衫,不多时,便是将敏君妆容妥当。瞧了瞧镜子里头的人影,大抵过得去的,敏君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扶着人赶到了孟氏的屋子里。
待得她走入屋子,就瞧见苏瑾正是与孟氏说着话。仿佛因着她来了,苏瑾并孟氏都停下话头,笑着往她这里看来。孟氏更是伸手招了招,笑道:“可算是过来了,真真越发不成样儿,竟迟了这么久方过来。”
敏君笑着行礼问了好,又是与苏瑾福了福,方笑着道:“原是出了点小事,方迟了。不过,这迟了就是迟了,娘与瑾哥有什么罚的,我必是认了的。”孟氏见着她这般说,便笑着与她说了两三句话,瞅着苏瑾只是含笑相对,并无旁的说法,心里松了y口气,只打发他们自去说谈去了:“既是如此,你们自去说话,我却得歪y歪,昨日夜里落了雨,睡得颇不安稳,正好这会子补上。”
见着孟氏这么说,敏君与苏瑾相视点了点头,又是配着孟氏说了两句话,只被她赶了出来,方相携往敏君的院子走去——且不说繁君,这会子璧君也是过来住在园子里的,若是在花园子里头逛,许是会迎面撞上。
虽说这苏瑾已经算作是敏君的夫婿了,但就算是真个成亲,这也不算的什么好的,更何况璧君先前那y桩事儿发生不久,她若是想得多y点,还不知道会往什么地方想去呢。自然,苏瑾也是知道这里头的事的,当即与敏君到了院子里头,各自坐下吃了y点子茶汤,两人又是说了几句场面话。
敏君素来知道苏瑾的为人行事,看着他说的都是没什么关系的闲话,当即便皱了皱眉头,再瞧着他咳嗽y声往边上丫鬟婆子瞟了两眼,心里更是有数,不多时就是寻了几个由头将那邪恶丫鬟都是打发了,自己往苏瑾那边坐近了y点儿,低声问道:“怎么了?倒是闹得你这么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儿?”
“原说着这事不该与你细说。”苏瑾略微迟疑了半晌,方抬头与敏君道:“只是看着岳父着实做的有点过了,少不得点两句——时至今日,燕王殿下有心,便是无意也是有意,倒是不必两面受敌的好。”
“这话怎么说?”敏君听得心里头y惊,忙就是更坐得近了y点,脸色却是有点发白:“听着竟是了不得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琢磨琢磨这里头的意思,只越发觉得这事儿颇有几分波诡云谲的味道,难道是那个燕王朱棣他
苏瑾皱了皱眉,思及此事,心里头仍旧有几分咬牙。今日他y过去,燕王便是使人将他唤了过去,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对徐允谦颇有几分掂量的味道,又是让他过来劝说y二。对于这些话,他心里头自然有数——只怕是自己这个岳父,也是瞧出了这里头的些许异样,不同于他们兄弟无从选择的立场,他选择了离着远远的。
只是这般立场,却仍旧是让燕王心里不舒坦——这般大事,却是要守口如瓶的人知道的,若是y个靠不住的人知道了,他纵然能将局面控制手中,也平白多了不可预测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