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侄女儿原是个身子康健的,想来也是不打紧。”孟氏笑着说着话,看着柳氏仍旧是有些郁郁,便笑着道:“说来夫人这个岁数的人,大半辈子过来什么没见过没经过的,也是听过几句的,还能想着什么?只要孩子们过得好,也就罢了。这也是我的傻想头,倒不知道您是个什么想法。”
“孟妹妹比我小好些岁,想得倒是与我差不多呢。”柳市听得孟氏这么说,仿佛也有几分感慨,她想了半日,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只拉着孟氏到了y处偏僻角落,低声道:“孟家妹子,冲着你这么y番话,姐姐也想帮你y手。实话与我说,府上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信儿?可千万不要乱打听乱说话,也想想这上头是什么,仔细将y家子埋到黑坑里头。”
“姐姐这话又是从何说来?”孟氏心里y跳,脸上微微露出几分苍白来,y双眼睛y瞬不瞬地盯着那柳氏,极低着道:“可是婷说了我们家什么话不成?”
“那素日与我说得契合,我也不忍心落井下石,只是我听着我们府上那位提起过你们,说着仿佛是燕王殿下有心,你们可得仔细些,也瞅y瞅这上头的意思,大事,可别搅和到里头去。”
“多谢柳姐姐这y番好心。”孟氏听的是这么y回事儿,心里头也是放松了,当即便是笑着道:“我们家老爷原是看和上头做事儿的,上头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是随着办,在其位谋其政,这话不就是这么说的么?”
“这话说得不错。”那柳夫人见着孟氏这么说,脸上也浮起笑容来:“孟妹妹,这般我就放心了。你与我虽说各种境况不同,但心里却是明白自个最看重的是什么。我自是信你的。”
孟氏微微y笑,没有再说话,心里头却是y片明镜般清楚明白。这个柳氏原是燕王妃身边颇为看中的y家轩贵人家的夫人,深得徐氏的信任。她过来探问说谈,不论是不是有心与她周全,日后徐氏说起来,她自然也能帮着自己陈词说个明白的。
这般下来,倒是省了徐允谦的事了。
心里头这么想着,孟氏看向柳氏的眼越发得热切起来:“多谢姐姐信任。咱们也不说那些不舒服的话儿,且随着我瞧y瞧我家那二女儿。先前她因着骨头扭到了,好是养了几个月的病,竟也没见过你y面,这会子可得拜见的。”
柳氏笑着应了,当下仔细打量了繁君几眼,称赞了两句,就是脱下自己手上的y个镯子做表礼,又是与孟氏道:“可惜姐姐这个女儿比我那小子小了五六岁,又是个娇弱模样,不然只瞅着姐姐这般规矩礼数,二姑娘又是这般容貌性情,我可想就要争着定下婚事了呢。”
听得这话,孟氏略略y愣,半晌才是道:“姐姐家的两个哥儿,仿佛就是十七八岁,竟也要结亲了不成?”说起来也是正当岁数,只是先前从不听柳氏提起过,忽而就是念起这个,倒是让孟氏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