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们说了半日话也算尽够了。你去你嫂嫂那y趟,再去看看繁君,回头宝儿这丫头也该醒了,尚德尚礼的课业也算好了,你与他们都说两句话。”孟氏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敏君的发髻,又是轻声道:“到了繁君那里,替我多劝她几句,莫要再这么急躁,累得自己生病。有什么着急上火的事儿,也是慢慢地过去了,哪里有解不开的事儿。让她安心些。”
敏君听得这话,少不得点头应是。母女两人再说了些话,孟氏便挥了挥手,笑着道:“日后尽有说话的时候,你且过去吧。”
点了点头,敏君便起身告退,先是往尚宁的屋子走了y趟,将y个匣子递与张氏身侧的丫鬟,y面笑道:“嫂子近来可好?我那小侄子可还乖巧?”
“这还说不准的事呢。妹妹y口y声的,我听这倒是不好意思了。”张氏听得敏君这么说来,脸上微微泛起y丝满足的红晕,口中只这么说着,但情却是愉悦了许多。连带着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也是忽而松和了下来。
敏君见着,便笑着凑趣:“俗语道,滴水穿石,我们念着多些,这孩儿自然也会健健康康的。世上许多事,原也是念叨出来的,说不得便是应了我的话,真真是个大胖小子呢。”说完这话,她又问张氏素日里喜欢吃些什么口味的东西:“不过,有句俗话说,酸儿辣女,嫂子素日里嗜好什么口味的食物?说不准这里也能瞧出几分来。”
“这可真真是说不准了。我自打有了身孕,今儿爱吃辣的,明儿爱吃甜的,后儿又是爱吃酸的。有时候搁着晚上了,竟然想着什么嫩韭菜,甜西瓜之类的东西。”张氏见着敏君俱是说这些孕妇喜好并儿女之事,自然越发得放松下来,连带着面上也露出几分温柔之意:“依我看来,自个是拿不准是儿是女的。只是,不论儿女,都是我十月怀胎诞下的,我自是都怜爱有加的。”
“嫂子说的是,自来父母怜爱子女,什么弄璋之喜,弄瓦之喜的,只要儿女争气c孝顺,这做父母的还有什么可求的。”敏君笑着应承上来,她也知道,张氏这会子十分担心自己生的是女儿,y面是盼着生下麟儿,y面却又想着若是个女儿,夫君并婆婆会如何看待这个女儿的问题。见着敏君谈及儿女之事,并未露出什么重男轻女的意思来,她也稍稍松了y口气——瞧着这小姑子的言谈,想来婆婆虽然在这上面经心,但也不是那等咄咄逼人的。自己倒还能有些喘气的地方。由此,她脸色越发得好看,只笑着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
两人说得契合,敏君便也放下些许谨慎,笑着问起繁君之事来:“先前听着母亲说,二妹妹竟是病了,倒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嫂子可是知道几分?”
“我也去瞧过二妹妹的,见着精还好,问了问丫鬟,只说是半夜做针线活儿,熬得有些过了,兼着那日忽而天色冷了,便有些受了风寒。”张氏原是孕妇,过去问两句,也就是坐y会子的事,自然不是十分清楚的,此时说到起来,也就是泛泛而论:“我思量着,莫不是伤了的缘故。到底,过些日子也是她的婚期了。自来女儿家,便是对那y日,又是盼望着,又是有些紧张的。指不定便是拿着做针线活儿熬时辰,便疏忽了身子。”
“怪道着娘让我好生劝劝她,想来也是瞧出了几分。”敏君口中应着,心底却仍旧有几分疑惑:繁君并不是那等没个成算的姑娘,若非什么缘故,怎么会为着婚事如此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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