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第一次带新人不太懂,但据说新人第一次面对死亡时是需要安慰的。”语气想到的勉强,还带了点儿不耐烦,对宋怡的。
宋怡本来满心的迷茫不知所措,瞬间就变成了懵逼。心想,你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难道不知道第一次面对死亡是个什么感觉吗?
事实上,人家真不知道。
后来宋怡听医院里的前辈说的,说卫寄衣第一次跟着做手术也是手术失败人死了,当时带他的医生准备和他谈谈心,转头发现卫寄衣脱了手术服还有心情泡咖啡。他觉得这是受刺不像是情商高,反而像是非常程序化的学习一项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技能,所以他在科室里只留下了好人缘,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作为一个医生,却没让宋怡感觉到丝毫对生命的尊重,他对死亡的冷漠不像是见多了死亡之后的麻木,而仿佛是天生的淡然,死去一个人和少吃一顿饭,在他眼里没差别。
可能还是有的,病人死在了他手上证明了他手术的失败,每当这个时候,他会格外的气恼,不是气恼自己没把人救回来,而是气恼自己失手。他对医术精益求精,也不像是对生命负责,反而像是对自己的挑战。
社会对医生的印象是医者仁心,于是他就做了医师跑者,去之前,兴致缺缺,仿佛是参加一项乏味但必须完成的任务。
他好像把自己经营成了一个精密的公司,一切都井井有条,按照世人对于一个青年才俊和一个医生的印象经营自己,但却冰冷的毫无人情味。
别人直觉得他高冷,但宋怡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察觉了这些之后忍不住就觉得违和。直到她看了探夏洛克,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尼玛吓死她了好嘛!
想到这里,宋怡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想到昨天那个温和到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