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李宏军好不容易聚拢的中军精锐就被踏白军像切黄油一样切成两快。
王慎的中军帅旗随着骑兵轻松地前进,到现在,王慎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出一刀。
这个时候,背嵬军又杀过来了,从侧面对着敌人大砍大杀。然后6灿的选锋军、呼延通的前军也包抄而至,四支人马不断突袭,最后在敌阵中心汇合。
这个时候,贼军已经被彻底粉碎,丢掉手中兵器四散而逃。可敌我双方的人实在太多,要想脱离这人山人海的战场留得一条命又是何等艰难。
况且,敌营扎在环水边上。如此不但不能使其手下将士激发起背水一战的决心,反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王慎连连想各部打着旗号,命令各军散开,重新对敌人实行迂回包抄,务必要全歼李宏。
“西征第一战就能彻底消灭李宏,震慑群丑。此战之后,张用、曹成贼子想必知道王慎王爷爷的厉害了吧!恶贼趁我征讨孔彦舟竟敢偷袭我黄州,君子当以牙还牙念头才通达。”
王慎哈哈大笑着,他一身已经被雨水浇透了,可身上却一片火热。
大笑声中,回头看着不住颤抖的李横,心中却是一阵快意。心中暗自狂笑:姓李的老匹夫你还想夺我兵权吗,看看你眼前这些剽悍敢战到极点,桀骜不驯到极点的泗州勇士,你一个外来人,又凭什么让他们心服?战场厮杀汉的心思也简单,谁带领他们不断获取胜利,收获男人的勋章,谁就是他们心中的。在胜负面前,在生死关头,你那所谓的临安小朝廷的大义又算个屁!跟了你,向你和朝廷效忠,然后在战场上被敌人打得灰头土脸,被人一刀砍死吗?爷爷们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厮杀挣命,认得你是谁?
大雨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有荆楚特有清新空气涌进鼻孔,如此的开阔豪迈。
这一转头,王慎突然发现这如同倾盆一样的暴雨突然停下来。同时,头上的雷声也小了下去,就连天空中的闪电也逐渐看不见。周遭猛地一暗,然后又是一静,接着连天的喊杀成在充盈着整个原野。
他心中一惊,连声喊:“给各军下令,保持队型,保障联络畅通,不要让贼军趁乱逃了。”
此事,一队骑兵突然从斜此里奔来,绕了个圈向西面疯狂冲锋,总数大约有百余。
那头就是波光粼粼的环水,看这些骑兵骑得都是无甲战马,王慎以为是岳云的背嵬军。禁不住大怒,用尽全身力气骂道:“岳云是搞什么吃的,怎么乱跑,想冲下河去吗?”
刚骂出口,借着头顶突然闪过的一道微弱的电光,就看到那队骑兵为首的将领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这人大约四十出头,颇瘦,但身子却高得出,和一根竹竿似的。但那张脸上却是两道交错的刀疤,看起来比谷烈还吓人。
军中都头以上的军官王慎都认识,却没有这么个人。
而且,看他身上的铠甲也甚是华丽,却是难得一件的如同古董一般的山文字铠,即便已经被人砍得破烂不堪,但涂在甲叶子上的油漆还是醒目异常。
王慎心中大震,暴喝:“拦住他,他是李宏!”
“背嵬军,背嵬军!”突然间,一队背嵬军杀到,斜斜地截住那个瘦长的敌将。
三匹战马猛地撞在一起。
那个疑似李宏的敌将倒是强悍,在被撞落马下的瞬间一矛刺出,将一个背嵬士刺死。但长矛也因为巨大的作用力折断了,落地之后,他用因为虎口迸裂而血淋淋的右手抽出手刀将尚在半空的另外一个对手砍成两截。
背嵬军士兵还在骑马冲来,好个李宏,手刀朝前一扔,劈中一个敌人的面孔。
然后抢过那匹无主的战马,抽出挂在鞍上的连枷,舞出一团黑光,又打翻了两个背嵬军。
黑暗中全是他手中连枷挥舞的呼啸声,一时间竟逼得以悍不畏死的背嵬军无法靠近。
王慎心中感叹:没错,这人应该就是李宏了。能够统帅一支大军,在乱世中扬名立万的,谁没有几分本事。单就这人的武艺,已是上上之选。
有他在前面开道,背后的百余贼骑精大振,就要跟着杀出重围。
王慎中军旗下的踏白见敌人如此猖狂,人人面都是是激愤之色,已换上长得出的骑兵准备列队给李宏来个铁骑墙式冲锋。
王慎却摇了摇头,抽出骑弓,拉成满月,喝道:“此人就是李宏,捉活的!”
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王慎不管是力气还是武艺,仗着铠甲和战马,欺负普通敌人还行。可真在战场上遇到如眼前李宏这样的强者,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