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说来听听。”
封长青:“军使,打败张用,拿下安6固然是一件大喜事。而且,这里极是富庶繁荣,大伙儿将来的日子也好过多了。但是,这里地势实在太平,都是大平原,无险可守。若是将夫人接来,曹成等贼有来犯我安6,岂不是置夫人于危难之中?”
“哈哈,你啊你啊,担心实在太过……不过,你有这份忠心,某也很高兴。”王慎指着封长青笑道:“是的,这里是无险可守。可是,贼可来,我亦可往,你又怕什么?”
呼延通也笑起来:“封长青,军使连克张用、李宏、曹成,威震江汉。曹成想必已经胆丧,我们不去打他,他就该烧高香了,还敢过来找不自在。况且,这天气一日热似一日,怎可用兵?所以,在三两个月来,江汉当无战事。一切,都要等到秋凉以后再说。”
是啊,盛夏采取军事行动乃是兵家大忌。一来天气热,若是士卒受伤,伤口很容易发炎溃烂到不可收拾;二是,天气一热,部队的药材、饮用水、各项后勤开支也极大;三,最重要的是,大军作战,几万人聚在一起,很容易就引发大瘟疫。说不定不等敌人来打,大伙儿就病得走不动了。
所以,约定速成,一入夏,敌我双方所有的军事行动都会停止。而且,部队也要解散成几百人的小股,分别驻扎到辖区各处。
泗州军纪律严明,后勤保障充分,可这一仗打下来,士卒都已经疲惫不堪,更别说安6各家匪军了。
封长青闻言恍然大悟,忙道:“呼延将军一语惊醒梦中人,封长青受教了。”
王慎已经醉了:“呼延通的话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这安6有龙气,乃是江汉少有的风水宝地。不是某迷信,不过这地方真是不错,适合住人,某以后就住这里了。”
不过,在真实的历史上,这里还真出了一个皇帝——明世宗嘉靖皇帝朱厚熜——当时,嘉靖只是一个藩王,封地正是安6。
正德十六年,明武宗驾崩,因武宗无子嗣,所以由内阁首辅杨廷和根据“皇明祖训”寻找皇位继承人,而武宗唯一弟弟朱厚炜幼年夭折,于是上推至武宗父明孝宗一辈。孝宗两名兄长皆早逝无子嗣,四弟兴王朱祐杬虽已死,但有二子,兴王长子朱厚熙已死,遂以“兄终弟及”的原则立次子朱厚熜为嗣,即明世宗。
可见,这地方的风水还是很不错的。所谓风水一说,或许虚无缥缈。但作为一个穿越者,无论信仰破灭之后,王慎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相信的。
听到王慎这话,封长青额上汗水都吓出来了:“军使醉了。”然后偷偷看了呼延通一眼。
呼延通正埋头去夹一片酱驴肉,好象没有听到的样子。
王慎清醒了些,笑道:“某的头还真有些昏昏沉沉的,这胜利的美酒还真是醉人啊!”
正在这个时候,6灿一脸亢奋地带着秦斯昭抱着一大叠文书档案跑过来。
昨日一战实在太累,追击完溃兵之后,王慎一回营倒头就睡。今天一大早就进了安6城,至于打扫战场和收容俘虏的事情则都扔给了6灿。
为了锻炼后进,王慎让后军秦斯昭过去给6灿帮忙。
二人已经忙了一日一夜,此刻浑身都是灰尘,眼睛里满是红丝。
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已经将斩获都统计出来了。
正如王慎所想的那样,等到王慎问,6副军使点头:“是,禀军使,都计算出来了,特进城来想你禀告。”
王慎:“不急,不急,反正得的那些东西又飞不了。你们辛苦,坐下吃碗酒喘匀气再说。斯昭,你还是个孩儿,不能喝酒,就吃两筷子菜吧!”
“是,父亲。”
王慎:“一项一项来,先说说我刚拿下的安6究竟有多少家底子。”
“是的,军使。昨天击溃张用贼军主力之后,我军后军分别接收了各地城池。如今,我黄州防御使司以管辖蕲、黄两州全境,并安6、孝感、云梦、汉川四县。日后,还可接收汉阳、鄂州两地,据报,那两城没有贼军驻守。至此刻,小半个江汉已为军使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