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他值得信任。我低声说:“我选——我自己的荣华富贵。”。
弘晖瞧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的选择很有趣。但他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没有深究的心思。
他交给了我一粒丸药,迅速地走了。
那金色的药物看着就非凡品,异香异气的。
“道士炼的丹不能再服。你把这颗药让阿莼服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许透露我的信息。除孝的日子快到了,我会达成你的心愿,你要想想办法,阿莼不能再侍寝。”。
他很快消失了踪影。我掂着手里的小玉瓶,嗤嗤笑起来。这小子,想得蛮多的嘛,还叽咕着侍寝的事儿呢。我想想,貌似除了雍正五年的一小段时间,明莼几乎从来没有侍寝过?
这么想想,陛下也蛮苦命的嘛。
不过,还有件事情我没和我现在的主子说。刚才皇后拉住我,我告诉了她弘历和高水沉的□。
皇后兴奋得很,已经立志把这事儿捅到陛下面前了。我得帮着这老太太,免得她把事情搞砸。
这些后宫中的事情,弘晖肯定不会计较也不会在乎,因为在男人看来,在争储的大事面前任何后宫争斗都是小问题。但这件事情不同,我估摸着他肯定不会赞同这种手段。
这事情我必须完成。
明莼受了伤害,弘晖能想着保护她,这很好。但我更想报仇。
不是为了明莼,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能够快活点儿。
我从来不是讲究条条框框的人。什么恩义、公理、忠诚,什么爱与不爱,什么你付出多少我付出多少,我统统不想去管。
人生这么短暂,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何况站在了皇后这边,扳倒弘历本来也是我的本份。
啊,既然找了弘晖做新主子,那干掉熹贵妃这样脑残的任务,我应该不用去做了吧?
文氏
谦妃篇第十九章。
没有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高秉涵。
之后我一直在想办法把那粒丸药投到明莼的饮食中去。但她身边的防守出乎意料的严密,而且这粒丸药又是如此异的暗金色,兼且异香扑鼻,投到药物、饭食中未免都太显目。
我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心里却挺开心。
我的失败证明了明莼的安全,我当然高兴。她毕竟是我一个人的对手,要是轻易折在别人的手里,那岂不是太让人失望。
雍正九年六月的时候,有一天明莼的母亲带着她几个妹妹入宫来看望她。当时明莼在曲水流觞亭中接待的她们,她早早就驱开了身边的内侍宫女,接待地点又选在这么四面开阔的亭子里,显然也是防备身边暗探的缘故。
但她万万不能想到的是,我会躲在一边的山石中。
有的时候不能不感叹自己运气很好,假山里一条隐秘的暗道,我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让我发觉这一块岩石竟然是中空的。当年的雍亲王曾经利用这一暗道做过些什么吗?。
我不得而知。我平生有诸多遇,但这些东西并没能改变我的命运,最终不过是增长了我的自大和野心。
明莼身后站着一个妙见,她端来几杯茶,就自动自觉站到亭子外面放风。明莼的母亲和嫂子坐在亭子里,外间她的妹子们聚拢在一起,正轻声说笑。
明家这几个小姐或是手执纨扇,或是面含浅笑,或是娇嗔可人,都是大家闺秀礼仪下不错格子的风情。就像她们耳边戴着的粉珍珠耳环一样,不动声色的、娇嫩的精致与富贵。
呵呵,如果我是这帮人,一定会把明莼供奉起来摆在龛上膜拜。毕竟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