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出“啊”了一声,脱口而出:“怎么竟是这女的在上头?”。
楼晋师兄手忙脚乱地要去止住画面,手一滞,反问道:“难道女尊世界不都是女子在上?”
帝云出目瞪口呆道:“女子地位尊贵,自然应当躺着享受,怎么能这么耗费精……哦对,是我想岔了,你们这原本就是男子地位更高的,他们这样也份属应当。”。
楼晋师兄说:“不是这样……”。
帝云出莫名其妙问:“我哪里说错了?”。
楼晋师兄无颜以对,我忍笑听着,注意到,曼沁罗浅紫色的长指甲已经伸到了弘历的脖颈旁边,下一秒就要刺进筋脉里去了。
这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色泽美丽的长指甲里面,还爬着一只极为细小的、但是肉眼可见的虫子。
这危险关头,“砰”的一声,房门被轰然掀开,四福晋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转身就关上了门,见到这般情景立马捂住嘴,红了眼眶。
“贝勒爷!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我做错什么了?你竟把这贱婢领来我房里,这是我们的婚床啊……”她声如裂帛,泪如雨下,“你这贱婢又是何人?是怎么混进贝勒府的!”
弘历怔了怔,翻身坐起,他撑着额头,眼一时迷茫一时清醒。曼沁罗丝毫不惧,背过身子慢条斯理理好了衣襟首饰,竟然还踱步到梳妆镜旁的镜架上,拿起一方手巾仔细擦了擦脸。
弘历盯着她,冷声说:“你是谁?”。
曼沁罗不耐烦地说:“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你们俩个是谁?”。
弘历和四福晋一时面面相觑,四福晋断然道:“你擅闯贝勒府,便是死罪,来人——”
曼沁罗天真地说:“你这大婶是谁?我可是四福晋从云南请过来的密医,专门治人不孕之症的,你要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四福晋,你可要想想清楚。”。
四福晋听得脸色一阵青白,问:“你既然是医生,怎么又、又……”她一时也说不出口,就把眼睛闭一闭,不想面对似的。
曼沁罗委屈万分:“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方才像是喝醉了,过来拉着我就把我拖到了这里,一会儿叫我‘沉沉’一会儿叫什么‘阿——”。
弘历打断了她:“行了,你去把引荐你入王府的人喊来。我要看看你的书引。”
曼沁罗摸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是高侧福晋引荐的——她也要治这个病症呢,我说,这府上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女人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治不孕?该不会是那个男的有问题吧。”
旁边站着的两个人脸色都是一阵青白。
曼沁罗自吹自擂:“不是我说,我治这个病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你看我穿的好看吧?还有这金耳环?都是受益人给的诊费。就连知府的夫人都向我寻过生子的方子……不过上门出诊就是有危险,今天居然还遇到这种事情,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她撩起袖子,露出左臂上殷红的一点朱砂:“还好阿爹当年给我点了守宫砂……要不然真要沉塘了!”。
弘历自从听了那个“阿”字,就一直紧紧盯着曼沁罗的脸,此时眼时不时一阵恍惚,过会儿突然说了一句:“这事交给你处置——她既不是我们府中的人,就不能让她死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