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吓得捂我的嘴:“我的天,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啊。下跪求婚?这哪是能随便说着玩的。”。
我把她的手拿下来一起握着:“我没开玩笑,你不是一直很怀念现代生活么,我要让你晓得,在这里和在那里没什么不同,你和我在一起,比自己一个人在任何地方都要更幸福。”
阿莼望着我,微笑:“我知道——谢谢你。其实我现在就觉得很开心,很高兴。”
我把她揽入怀中,她靠在我肩膀上,也亲昵地回抱住了我。我的心,就像古泉中的月影一样,清透、柔和、满盈。
我悄悄亲在她带着花香的发丝上。
拥抱了一会儿,阿莼突然意识到房里还有人——站着四个静默肃立、气息几近于无,比花瓶存在感还微弱的侍女。她推开我,红着脸笑道:“恂勤郡王和理亲王在干清宫快打起来了,你怎么还不去?”。
我从几上端起一碗燕窝粥来喂给她,阿莼推了一下,也就依了我。
我说:“你别催我,他们两个打架有什么可看的,两个老头子。”。
阿莼抿了一勺子粥,咽下去后笑说:“哈哈,老头子?他们两个听见要气死了。其实弘皙年轻的时候,长得是很帅的,唔,不如他阿玛有气质,不过看着是个肃穆端正的好青年。至于恂勤郡王么——你不知道太后当年最得意的就是她小儿子的英武俊美吗?”。
我叹口气,摸摸额头,跟她说:“顶着这样的发型,谁能好看得起来?我一定找机会废了这个剃头的怪规矩。”。
阿莼也摸摸我额角,叹息说:“现在还算好的,守孝期你都不许剃头。以后前面头发长半截,后面拖个长辫子,那才难看呢。”。
我脸色难看,郁闷道:“那这事得尽快提上日程——在我把自己弄成邋遢村汉之前。难道皇阿玛守圣祖爷的孝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他也不想办法解决一下。”。
阿莼接过碗,自己吃一口,为表示安抚,也给我一勺,我很乐意地接受了。
“先帝才怪,雍正元年到雍正二年、雍正六年到雍正八年,他一直都顶着这样印象派的发型,这不算什么,反正人人都这样。可他还老觉得自己形象很好,完美无瑕,后来我看不过去,就和他说‘陛下,您戴朝冠的时候最俊’,他听了就很高兴,进屋子了也不把帽子拿下来。”
说着,阿莼问我:“你打算守多久的孝?”。
我想想,问她:“你怎么说?”。
“嗯?你自己决定啊。”。
我突然在她唇上亲一下:“这事和你有很大关系,当然你决定。”。
阿莼反应不及,回过来就怒视着我,我赶紧求饶:“对不住,是我错了,可你想想,我都追你多久了,从雍正八年四月开始……”。
阿莼发怔:“雍正八年四月?”。
我把当年初遇的事情和她讲,阿莼听了,笑一阵,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生我的气了。而是给我说:“像先帝那样严格守三年孝不现实,三月罢。”。
我说:“大臣们也多是这么建议的,还有人说守二十七天便可,个个引经据典的。”
阿莼冷笑道:“你别说,有人还说二十七天孝不能真正代表他对他爹的孝心,把二十七天孝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