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哼了一声。
阿福就听话地不管了,她看见墙角下,微薄的月色洒落在盛开的芍药花从上,十分动人。
这样的美丽,让人的心都柔软了。阿福望着眼前高大可靠的苏景明,眼似月色动人,“兄长放心,我会好好的。”
“若是他对你不好,哥哥为你撑腰,”苏景明拍了拍腰间的刀,他的爱刀可不是吃素的。
阿福笑得眉眼弯弯,“好。”
墙头外,穿了一身黑的曹正淳默默打手势问燕王,都被发现了,王爷走吗?
同样一身黑的燕王遗憾点头,有苏景明在是别想见到阿福了,然听到了阿福的表白也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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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霞居也分到了一整只炖乳鸽。
信了苏景如的话,红儿这一天来对苏景如是脸色大变,得了鸽子汤没有立刻就跟绿儿分了,先拿了个碗给苏景如装了满满一碗,还把绿儿看好的两只鸽子腿都放进去了。
“你这一天是怎么了,鬼迷了心窍了?”绿儿不满地摔筷子,“讨好那个痨病鬼有什么用?”
红儿存着小心思,害怕绿儿知道了苏景如和小姐有交情,也去讨好苏景如,笑着解释,“她这几日好起来了,万一在别人来的时候嚷嚷,让人知道我们克扣她吃食,你不怕管事妈妈的巴掌,我可怕!”
“这么久了,有谁管她啊,”绿儿嘴巴上犟着,心里已经虚了,由着红儿挑挑拣拣拿了最好的饭菜进屋子去伺候那个痨病鬼了。
屋子里还是一样的憋闷,药味越发的重了。
苏景如坐在桌前用一把桃木梳子,慢慢梳理自己的头发。一场富贵转眼成了烟云,没想到她最后剩下的只有从皇长孙府带出来的简陋行礼。
“表小姐,吃饭了,”红儿进来看见她坐在昏暗的光线里梳头,那头发又黑又长地垂在身侧,看得她有点害怕,怎么阴森森的像个女鬼。
苏景如转过头来,因为瘦,一双眼睛越发的大了,深黑的瞳孔幽幽地望过去,红儿都觉得慎得慌。
熬了这么久,苏景如的肠胃已经有些坏了,她不敢吃大油的东西,红儿精心选出来的鸽子肉半点没有动,只捡着一碗清粥喝了。
光是喝粥,她就出了一身虚汗,苏景如心中暗恨苏家手段阴狠,她不过是皇长孙的棋子,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何至于这样折磨她一个弱女子。却不想,当日见到朱公子就是燕王以后,她心里冒出的想法就是怎样才能消无声息地杀了真的苏小姐。
“我要沐浴,”苏景如看红儿收拾了碗筷,出声道。她的声音还是沙哑,却也好了很多了。
都这模样了,还想洗澡?红儿有些不情愿,想也知道痨病鬼要洗干净就是个费时费力的事。
苏景如识趣地掏了一根银鎏金的蝴蝶簪子给红儿,“我看这簪子很衬你。”她在皇长孙那里只是寻常侍女名分,身上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种不值钱的簪子了。
在见识过富贵的苏景如眼里银鎏金的簪子不是好东西,红儿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欢喜道:“谢谢小姐。”
不等苏景如再说,她就自觉地跑出去给苏景如抬来了浴桶和热水,又给苏景如换了床单被褥,还把被她和绿儿克扣的驱蚊药草香拿来点上了。
闻着焕然一新的空气,苏景如才觉得活了过来。
这样等到小姐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腌臜了。红儿期期艾艾地问:“表小姐,小姐什么时候才来呢?”
“放心,她会来的,”苏景如一点也不担心阿福会不来见她,她从来就是个又心软又蠢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