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看得都为皇上着急,这周全究竟怎么办事的,这个时候了还不把皇上的心尖尖带来。要是他王公公出马,早就把苏小姐带回来了。
在王承恩念叨了几遍之后,周全终于姗姗来迟了,他跑得满头汗,“圣上,午膳已经摆在偏殿了。”
毕竟国丧期间召见未婚妻对新帝对未来的皇后娘娘都不好,所以周全就很明智地给打了个掩护。
王承恩听了都想笑,可不是午膳摆好了么,就等着苏小姐暖暖皇上的心了。
燕王一听,抬脚就往偏殿走,周全只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过去,一抬头就只看到王承恩颠颠儿追过去的背影了。
这个老家伙,周全想想,转头往膳房去了。
太后的丧仪从简,上午的哭灵只到午时,大家就可以出宫了。阿福刚出了奉先殿,就被周全悄悄拦下来了。
乘着一顶小轿,阿福坐在轿子里心慌慌地被人抬到了养心殿。从轿子里出来,她就直接到了养心殿的偏殿之中了。
殿中的香炉里散出来清雅的龙延香,隔着素绢半透的屏风,雕花的落地花罩,隐约可以看见殿内深处巨大的龙床像一间小屋子一样。阿福脸一红,转身看这间屋子……南窗之下,铺着明黄锻枕的紫檀罗汉榻足有丈许长,看上去同时躺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
阿福莫名其妙就想到了一些怪怪的东西,涨红了脸,恨恨跺脚,都怪见面的地方太暧/昧了,才不是她太急色!
燕王急匆匆回来,就看见阿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樱桃,一双眼睛有些肿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心中一急,抬手就摸上了阿福的脸:“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喝,还很烫。燕王一时犯了热恋中男人都容易犯的蠢,以为阿福是生病了,急道:“莫非是病了,王承恩,叫太医!”
“不许叫!”阿福一听急得忙跳起来,伸手去捂燕王的嘴,她有什么病?请来了太医,难道给她诊个相思病不成?
被阿福扑了满怀,燕王闻着怀着人熟悉的少女香气,觉得心中空的那一块儿都被填满了,他不由搂紧了阿福的腰,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这样被人抱着举高高的姿势,阿福是很习惯的,甚至左手已经下意识地搂住了燕王的脖子。就是手掌心里的嘴唇太烫手了,她急忙松开手,眼四下里乱飘,就是不好意思看燕王,哎呀,她的手心占了个便宜。
燕王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阿福犯的是害羞病,他笑出了声:“阿福,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是热的,”阿福红着脸,赖在燕王身上不下来,嘴上说着热,身体却更加贴紧了燕王,一双手都搂住了燕王的脖子,就差黏在他身上了。
“好好,你是热的,”燕王宠溺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满意地看见她的连脖子都红了。
很热很热的阿福就往燕王肩上一靠,热乎乎的气息吐在燕王颈侧,甜腻腻地小小声道:“其实,我是想你想热的。”她是真的好想他呀,从宿州回来的路上,被哥哥大人看着,她和他根本就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她想碰碰他,想要抱抱他,想得头发都掉了。
这样甜蜜的攻击,燕王哪里经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