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亲真有什么不测?”黄成柊悲从中来,忍住掉下的眼泪,哽咽说不出话。他也有五十多的年纪,古人结婚育子早,父母与儿女仅差十余岁的比比皆是。可惜黄成柊不成才,屡次科考都没中士,最后只好充当了黄锡时的幕僚,慢慢凭着吏的身份,爬到了一个九品官的位置。大顺朝的官与吏,泾渭分明,要是凭着吏的身份爬到官,已经算不错的了。要是想更进一步,哪怕你爹是宰辅,也难如登天。而且大顺的举子不同明清那样,一日中举便算是有了正途出身。只要你一天没中进士,你都仅仅是个举子而已,还有期限,三年。三年内你可以免除一些劳役税赋,算是奖励。哪里像明代那样,一旦中举,便有了做官的资格!要是以举人的身份做一个幕僚,做一个小吏,永远都会被人看不起,也别想什么高官厚禄了,你的出身就决定了你不可能!
梁御医把黄锡时的手臂,轻轻放回被窝之中,皱眉苦思了一番,问道:“恕在下无能,老大人的病,还是以先前的药方来比较好。在下的方子,也是如此,不外乎一两味药不同……”
刘御医也叹道:“此方乃重症救急,若是再服三日,老大人还不能醒过来的话,恐怕有不测……我等学艺不精,有负陛下所托,实在惭愧……”
黄成柊强打笑容,说道:“两位大人用心医治,说的是哪里话。管家,去帐房支十贯给大夫,聊表诚意。”老管家此刻已经泪眼蹒跚,步履不稳了。府中下人,亦是悲悲戚戚,好似末日一样。
两人坚决不受,告辞出府。临行前还叮嘱黄成柊,要是老大人醒了,赶紧请太医局医治。或者直接从他们府上请人,若能赶得及,他们肯定到云云……
辞别出来,两个御医叹道:“附子所用之量,已经到了最高。若是黄大人捱不过这一关,便是撒手人寰了……”
再合计一番,回宫禀告6承启。6承启听得黄锡时真的病入膏肓,震惊莫名:“此话当真?你们没有诊错脉,估计欺骗朕?”
两位御医大喊冤枉,皆道:“陛下,脉搏是骗不了人的。若是不信,陛下可再派人去诊断。臣等实在无能,若无医圣再生,扁鹊妙手,华佗药,道长方,那黄老大人只能自己熬过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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