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围绕着“引蛇出洞”,卢尘洹有一个计谋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些个水贼,火并成什么样了。若按照时乘兴所说。水贼已经忙着火并好几个月了,也没见消停。若是这样的话,水贼的粮食恐怕消耗很大啊!几千人的口粮,想想也够可怕的。要是支撑不下去的话,除了抢之外,水贼还会做什么?到时候将计就计便是了,卢尘洹想到这,忍不住嘴角挂起一丝阴笑,看得时乘兴直发毛。
不过,这个度要掌握好,不然的话,水贼不上当,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掌握好这个度的前提,则是情报的准确。这个就不是卢胖子能企及的了,毕竟禁军探子只会骑马,不会划船。唯有等着监察司的消息,才能设好圈套,专门等着水贼上当。
卢胖子自顾自地开心,却把时乘兴吓得够呛,还以为这个厢都指挥使自己发了疯。把一切都算计好的卢胖子回过来之后,发现时乘兴以“怜悯”的眼光看着自己,也是一愣。
好在他脑子转的够快,立时便咳嗽一声,说道:“额,刚刚说到哪了……对,船只。你们水师的船太少了,本将手下足有四万人,怎么装得下?还是待本将上报朝廷,请朝廷速速拨来战船,才能一举荡平这些水贼。”
时乘兴听了这句话,才算安了心。等朝廷找来战船,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一时半会是绝对不行的,大顺的水师有多少斤两,时乘兴知道得一清二楚,想要调集战船,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了,调集所有战船过来,也不排除有一些年久失修的,总数恐怕还没有水贼的船多啊!
时乘兴暗自嘲讽卢胖子不懂其中内幕,心中颇不以为然,嘴上还是恭维道:“厢正果然思虑周到,末将佩服!”
卢胖子装作很是受用的模样,点了点头。末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咦,说了这么久,咱们好像还没有互通姓名吧?本将姓卢,名字唤作尘洹,你叫啥名字?”
时乘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卢胖子的思维跳跃性实在太大,一般人跟不上啊:“末将名叫时乘兴,祖籍山东……”
“原来是时指挥使,久仰久仰……”
时乘兴也想说一句“久仰久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厢正就是那卢箭,卢将军?”他的消息也还算灵通,一箭逼退契丹使团的卢箭之名,已经传遍大顺各地了,他听说过也不足为。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率领禁军前来的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怪不得对水贼是志在必得啊!
时乘兴心道:“听说这胖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心腹爱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这么用心办事的,这年头还真不多见了……”
卢胖子这一回是真的有点得意了,南御苑那一箭是他的来之箭,心有所感而发,要让他再射一箭,恐怕也不容易做到。一时高兴之下,卢胖子摇头晃脑的,“谦虚”地说道:“那些只是世人夸大,不足为信,不足为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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