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说道:“梁仲文呆在晋阳城这般久,竟也毫无办法?”
“梁府尹为了避嫌,衙门事宜,能避就避,能拖就拖,几年来毫无长进。莫说当地士子不拿他当回事,便是连朝廷都忘了这号人物”那手下人苦笑着解释道。
老头子叹息一声,说道:“此事不怪你,是老夫失虑了。罢了,既然太原府闹不起来,那福建路呢,有没有消息传来?”
那手下人更是苦笑:“老爷有所不知,这福建路八分山一分田一分海,海路竟比6路快。我们的人未传信到福建路,那些甚么报纸,已然通过海路进入福建路了。说起来,这海贸兴起,亦是皇上一力扶持的”
“够了,莫要在老夫面前提他!”老头子不知为何,一听到6承启,竟有些勃然大怒,猛地一击桌面,那结实的茶桌,竟深深印下了一个掌印。事出突然,吓得那人软瘫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小的知错了,老爷饶命啊!”
老头子心道:“难道真的给那棍说中了,老夫这几日来,左眼眉毛跳个不停,要有甚么灾祸发生不成?”想到钦天监陈荀给他的卦象,老头子没理由一阵心烦意乱,出了半晌才说道:“不干你事,老夫这几日心不安,肝火升了些。你起来吧,去让那些人都撤回来。前几日那棍说老夫有血光之灾,虽是无稽之谈,还是要防上一防的。为了此事,搭上老夫这么大的家业,划不来”
听了这话,那人才敢从地上爬起来,留下地上一滩水渍,竟是短时间内被吓出来的汗水。他瞥了瞥茶桌上那深深的掌印,心中骇然,噤若寒蝉,不敢再吐半个字。
“你出去唤人换张桌子来,这张茶桌,劈了当柴火烧了罢!”老头子似乎要掩饰一番,滴水不漏地说道。
那人恭敬地说道:“是,老爷。”说罢便自行离去,唤人来置换茶桌了。
老头子又开始琢磨了起来:“钦天监陈荀,难道他看出点什么来了?陈抟传人,还真的有那么两下子他看出来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七品官,能奈我何?倒是那个什么报纸,很是棘手。难道老夫也要照猫画虎,弄一份不成?不行不行,那样的话,意图过于明显,很容易引火烧身是了,雇人写不就成了,那些士子,不是最喜欢做这些事的么!哼,老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小皇帝啊小皇帝,你能奈我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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