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长安城中的那个皇帝,这么着紧军器监,敢情这便是他的倚仗啊!卢尘洹别的本事没有,逢迎上意的本事已然返璞归真。就在这么短短一瞬间,他便决定了抛弃自己的箭术,转而学习洪祥式步枪的射击,学习这大铁管的射击。他预感,以后的将领,若是不懂火器,必定会被淘汰。这是一股危机感,促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不知道,就是这样的决定,让他整个军事生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卢尘洹做出的这个念头,不过二十息的时间。那新式战船上,“大铁管”似乎又装填完毕了,因为那四个操纵“大铁管”的人,都离开了“大铁管”,站到了一旁。
果不其然,仅仅五息过后,那“大铁管”又是一声怒吼,一个橘红色的火球,从铁管里面钻了出来,呼啸着,旋转着,一直往梁山水泊深处飞去。
“唰!!!”
又是一个大水柱,卢尘洹看得心摇曳,叹道:“得如此器相助,拿不下梁山,本将也无颜回去面圣了”
朱全垨叹道:“此火器,比之洪祥式步枪更犀利,若每艘新船上都有一辆,便是梁山也得给轰平了。卢指挥使,想来陛下要你尽早除掉梁山水寇,亦非刁难啊!”
陈方运则是一阵落寞:“唉,有如此火器,还要我等虎翼军作甚?不如卸甲归田,含饴弄孙去罢”
卢尘洹一拍他的肩膀,喝道:“陈都虞何必气馁,以陛下的作风,虎翼军早晚得换上这等器。只要你先学会使用了,便是厢正指挥使,也不在话下!”
陈方运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正待说些什么,那火炮教习便从新船上下来了。卢尘洹迎上去,带着敬意问道:“敢问教习,这便是火炮?”
那火炮教习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火炮,这是这东西的总称,这门火炮,还有另一个名字,唤作子母炮。像洪祥式步枪一样,它也有子弹。装填速度,不在洪祥式步枪之下。陛下遣我来,便是让我教会禁军使用这等火炮。”
陈方运也是人精,拱手问道:“教习年轻有为,不知高姓大名,在朝廷里担任何要职?”
那火炮教习说道:“我叫邹游,进入皇家军校前,原是大同府边军辕门校尉”
“原来邹教习是皇家军校学员,失敬失敬!请入中军营帐叙话,请!”卢尘洹难得露出敬意,这都是因为子母炮的威力太大了,已经把他深深折服了。作为一名军人,他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这种利器。爱屋及乌,洪祥式步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提升了一个档次,差点能和他的马槊相提并论了。
邹游也不客气,拱了拱手说道:“请!”便跟着卢尘洹往中军帐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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