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算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作伪。”尤竣缓缓地说道,“若是禁军真的有妖法,我们也不惧。军师,听闻你学过一些道法,能画符驱邪?”
郝佘看了看尤竣的脸庞,叹息着说了声道:“我姑且试试。”这年头的秀才举人,若是醉心功名的,就只是一个人形的考试机器罢了。但凡能考中的,大多不是这类人,而是兴趣广泛,见识深刻的举子。或精通音律,或写得一手好字,或喜好金石古碑,或画得一手好画总之就是德育体美,全面发展。那些书呆子,反而很难考中。
而郝佘,则是另一种。他的爱好也很广泛,最喜兵书兵法,连带着识天文,懂算卦,还会画符驱邪一类的道士勾当。可惜这等人,在大顺是没有前途的,郝佘脑子不错,却没有把心思放在念书上,怪不得考不上秀才。可若是放到几百年前三国,说不得就是诸葛亮一类的人物了。
尤竣冷冷地说道:“破了妖法,咱们今晚就探一探禁军的虚实”
“大当家,你肯动兵了?我愿当先锋!”
“大牛,稍安勿躁。且等军师破了妖法,咱们方能去东平府。”尤竣看着眼前这条大汉,心中也有些不忍。这大汉名叫大牛,原先是郓城的屠户。因发了人命案子,被尤竣所救,感其救命之恩,便在梁山落了草。后来尤竣当了大当家,大牛也被捧起来,做了三当家。大牛此人性情耿直,只认尤竣不认其余人,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也正是如此,尤竣说什么大牛就做什么,从来不打折扣。
郝佘也不含糊,命人取了道袍,桃木剑,在聚义堂外摆了香案,备好柳叶、符纸、祖师三清灵牌、三清铃、八卦镜,准备开坛施法,画符驱邪。只见郝佘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左足踏出三步,右足一旋,向东方踏出,连踏三步,旋即向南,也是连踏三步,如是瞬息间踏完西方、北方,步伐如行云流水,若是有行家在此,一眼可看得出,此乃步罡踏斗,为昔日诸葛亮五丈原时,为续命而逆天之步伐。只是此间都为大老粗,哪里看得出来?
“吾含天地,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
只听郝佘口中颂词,也不怕念得大声一些。反正他的语速快,身旁又全都是些大老粗,听不懂,也不虞被人偷学了去。这套驱邪之法,是他软磨硬泡藏着一个有道之士一年,才得授此法。又学了两年,才算出师。凡间那些棍,又岂能与他相提并论?
郝佘把桃木剑一戳,那香案上的符箓便粘在了桃木剑上。郝佘猛然就地一个打滚,滚到香案旁,端起了那碗用柳叶泡过的水,一口含住。
“噗!!!”
只见从他口中喷出一通水花,那符箓上直直燃烧了起来。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郝佘一边舞着桃木剑,一边振振有词。旁边的众头目,众喽啰见了,禁不住拍手大叫“好!”似乎这是新年,戏法表演一般。幸亏郝佘此际心无旁骛,若是听到这等喝彩声,他恐怕要吐血三升不止。
说来也怪,这时的天,原本是万里晴空,可郝佘施法之后,竟蓦地聚拢了些许乌云。这等之法,尤竣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虽说郝佘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可见他施法的动作,也颇为敏捷。难道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没有使出来?尤竣心中有些不喜,他最恨交了兄弟,别人对他不敞开胸怀,却不想想自己才是最藏着掖着的那个。
众头目抬起头看了看天生的乌云,心下凛然,不敢再大声喝彩了。说真的,若不是此刻尤竣还在,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人嘛,总算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抱着很强的戒心。郝佘的驱邪之法如此,禁军的“妖法”,亦是如此。
郝佘专心致志,舞动着那柄桃木剑。待得符箓烧完,他一剑,准确地刺中了那三清铃,一手抄起八卦镜,绕着香案,犹如请上身一般。尤竣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良久,郝佘才踏着步罡踏斗的步子,回到了祖师、三清的灵牌前,把三清铃、八卦镜对准了禁军驻扎的方向,喝道:“疾!!!”
那个方向上的头目也好,喽啰也罢,纷纷跳开,怕沾染了晦气。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个方向的地面上,突然爆响了一下,小许泥土被翻了上来,溅入了一个头目的眼中,惹得他大骂道:“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