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佘看着尤峻的背影,似乎也看到了他的选择。说真的,他是文人,不必为飞鱼帮尽忠。他辅佐尤峻,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罢了。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军师,现在该怎么办?”那些头目喽啰把目光看向了郝佘,希望他能指出一条明路来。
郝佘淡定地说道:“受了招安被,还能怎么样?”
“可大当家他”
“他?”郝佘苦笑一声,“他已经不是大当家了”
说罢,禁军的先头部队已然冲到了号令亭,大喝道:“弃械投降者不杀,弃械投降者不杀!”
那些头目喽啰,犹豫了一下,“叮叮当当”的,兵刃丢了一地。
郝佘叹息了一声,望了望山顶上的聚义堂,似乎有着无限的眷恋,只听他喃喃地说道:“此后再无梁山”
尤峻一个人走向了后山,这是他的青瓦房的所在。远远便看见,他的压寨夫人,在门前等着他。尤峻走到她面前,她也没问胜败,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大当家,你回来了?”
“收拾细软,跟我走罢!”尤峻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奴家早就收拾好了!”那压寨夫人,淡定地说道,“我就知道,大当家不会抛下我的。”
有这样一个聪明又体贴的女人,尤峻一时间也有点湿了眼眶。“此后江湖上,武林中,再无翻江龙这号人物!”
那压寨夫人微笑着看着他,说道:“你舍得吗?你的飞鱼帮,你的弟兄,你的一切!”
尤峻的脸上现出看破世事的睿智:“这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唯有你,才是我的一切!”
压寨夫人笑了,犹如一支海棠花。她等了十几年,才终于等来尤峻这一句话。她没告诉尤峻,自从看见他第一眼起,她就要决心跟了这男人。而这个男人,也真的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从此以后,我们就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生儿育女,含饴弄孙,岂不快哉?”尤峻在勾画着未来,她看着这样的尤峻,就好似第一次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在青楼中谈笑风生,指点江湖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