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承启似乎没听到,鼻腔中哼出个“嗯”字来,冯承平慢慢地躬身退出了垂拱殿后,6承启嘴上喃喃地说道:“青春期的荷尔蒙啊,好像要涌出来了……不得不说,凤儿那身材,真个好,还有那瑾萱的……额,我怎么又想起她来了,难道真的对她有余情?”
长安城的启夏门内外,行人众多。长安乃大顺京城,常住人口已经超过了五十万户,要是按照一户三口人来算,都有一百五十万人之多。更别说城郊而来的百姓,反正长安城已经不输后世天、朝一些二三线城市的人口了。
而此时,启夏门外缓缓驶来两辆马车,马车上的灯笼,写着一个“王”字。不消说,这两辆马车肯定都是王家的人。
且不说这马车样式普通,便是镶金带玉的,也最多引起行人的注目罢了。在长安城中,随便砸块石头,都能砸到一个腰缠万贯之人。甚至家产万贯的,在长安城都算是穷人了。你不去问问,长安城现在的地价多贵?一出带院子的民宅,起码得一万贯,还不是繁华地段!这还是朝廷出了抑制地价的政策,要不然现在长安的地价,怕是能给不良商人给炒到十万贯以上!
大顺也算是很人情味的朝廷了,关注民生方面,一直做得很足。你要是有长安城户口,哦不,是户籍,没有房子住的话,还有公租房。此时的公租房唤作公房,日租十文钱。要是有逢年过节的,还免房租。但是这要分时段,要是科举之时,房子供不应求,便是一榻之地,也往往需钱十贯。这也是为什么眉州“土豪”苏洵一家,在长安连房子都买不起,要住官廨了。苏轼前来京城,更是只能借宿在坪山书院当中,由此可见一般。
这官廨和公房其实都是朝廷的房子,只不过官廨只给官员免费住,而且是新科进士,且不能住超过一年。而公房只提供给有长安户籍的百姓租凭,日租十文。若以上一年的公房年租算,共征得十三多万贯年租,长安城共有公房两万八千余间。长安城的普通百姓日收入约是百文钱,上焉者或达三百文,而在长安城的单日最低生活费约为二十文,算下来,一个五口之家只要有两个有收入之劳力,刨除必要的开支,每月还能节余三贯即三千钱,支付京城三百到四百文的公家租金当是绰绰有余的。
而在科举时,长安城会集了成千上万的考生,供需极不平衡,房租也跟着暴涨,尤以地近考场贡院的房子为甚。其诸处贡院前赁待试房舍,虽一榻之屋赁金不下十数贯。要是有些生意头脑的,在长安城开间客栈,那真的是坐着收钱了……
这王家的人显然没料到京城的房租这么贵,他们入了长安城后,一路打听,尴尬地发现,他们原是临川小富人家,居然在长安城租不起一间房屋!因为便是一间带小院的宅落,也需要一月十数贯的钱银。他们起码要在京城呆上三个月之久,带的钱除了租房子,还要吃喝拉撒,哪里够?
“爹爹,这价钱太贵了,怎么办?”
一个少年掀开马车的帘布,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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