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冷笑了一番,缓缓地把这信凑在烛火下,点燃了。火光照映在他阴鹫的脸上,全然是冷冷的色。“要不是俸禄不够,又升官无望,我何必贪这点小钱?罢了,罢了,弄少一点,也就少点人知道。监察司中的暗使也不是吃素的,还是小心为上。王家先前富可敌国,便是一个小小钱窖,也有不少油水罢?都说狡兔三窟,王家埋藏得够深的,不知道在其他地方是否也埋了钱?”
他这不是瞎猜,皆因此时的大户人家,都有挖窖储钱的习惯。王家先前这么富,挖多几个钱窖也是正常。不过现在还想追究也晚了,王家被流放的流放,没流放的早就挖了钱窖,远遁他乡了。树倒猢狲散,还有什么能留下的?
正思索间,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郎君,这般深夜了,为何还不回房歇息?明日还要早点点卯,莫要误了差事才是!”
这汉子一见这妇人,眉开眼笑地说道:“这便回房”
这妇人媚眼如丝地说道:“郎君是要去夫人那,还是去妾身那?”
汉子一把拦住这妇人的柳腰,把头埋入她的高耸的胸脯间,惹得那妇人“咯咯”笑了起来:“郎君莫闹”
“当然是去你那了,那黄面婆,见了都要恶心三四日啊奈何她家有些来头,不然早就休了她了。”汉子很是享受,要不是这妇人脸薄,可能就在这书房里颠鸾倒凤了。
“郎君现在身居高位,为何还不能休妻?”这妇人有点愤恨,想来是很痛恨这大妇了。妻和妾之间的矛盾,果然无法调和。
汉子苦笑一声,说道:“要是这般容易便好了,监察司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万一事情败露,我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妇人不依地说道:“郎君不休了她,妾身何日能抬得起头做人?罢了,郎君也难做,不如买些新衣裳,聊以慰藉便是了。”
汉子哈哈大笑道:“这事容易,过几日发了俸禄便给你买!”
妇人得了承诺,又抛了个媚眼:“妾身还要些珠宝”
“买!”
“还有头簪”
“买!”
“胭脂水粉”
“买,都给你买!好了好了,咱们去歇息吧”
“又来使坏,回房先,有下人看着嗯真个是前世冤家”
这两人一路温存,却不知道暗中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对狗男女啊,居然想休了我?哼,你试试看,我可是知道你所有的龌龊事的。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我返乡,还有个几亩田产。你身败名裂,看看是什么下场?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婆家打点,你能在边军混出个人样?现在做了官,就想踢开我?没那么容易!咱们走着瞧,看看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得逞,还是我技高一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