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本帅命你率两万骑,于左翼防守辽国大军,伺机出击!”
折克行立即拨转马头,往左翼而去了。
“卢尘洹何在?”
“在!”
“本帅命你率两万骑,于右翼防守辽国大军,伺机出击!”
卢胖子也手执马槊,行了个军礼,领着骑兵而去了。
“其余人马,全力往前进攻!”种诊冷冷地说道,“前面的契丹人,阻挡不了本帅四十万人马!”
“得令!!!”
众士卒虎虎生威地呼喊道,很快这道军令,就一层层传达下去了。
现如今的禁军,是由主帅领着若干将领,将领下面有若干军官,军官下面,有若干都头,都头下面,有若干伙头。一伙十二人,近远程打击全都有。通过层层指挥,虽不能如使一臂,也能指挥顺畅。种诊认为,这是他领过的,训练得最好的一支军队了,不愧是号称大顺最为精锐的禁军。
两匹战马拉着的铁板马车,陡然加快了速度。
前面就是麝香河了,春季虽有冰雪融水,可麝香河依然能让人马涉水而过。甚至现在的河水,连马蹄都浸没不了。
楚国王就在麝香河的对岸,望着缓缓逼迫而来的禁军,没理由一阵心悸。好在他连忙警醒:“现在是半渡而击,汉军有什么本事,也插翅难飞了!”
麝香河水不深,河床却宽广。
当禁军推进到麝香河边的时候,种诊下令停止了前进。已经把阵形摆开了,那就打吧!四十余万大军,围成的圈子,甚至比一个小型城镇还大。前军已经到麝香河畔了,后军却还能停留在原地,守着战壕。
“把子母炮推出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契丹人,尝一尝开花弹的滋味!”
种诊不是迂腐的将领,有子母炮这样的利器都不用,那是傻子!
禁军的炮兵,早已训练有素。也不用怎么调设诸元,角度仰口都是调好了的。
装入子炮之后,点火!
“轰!!!”
一颗橘红色的炮弹,咆哮着冲出了炮膛。
“稀溜溜……”
声响震天,差点让对岸的马全都受惊了。幸亏契丹人骑术了得,才控制得住马匹。
“打歪了……”种诊用千里镜看到,那开花弹刚刚好够得着对岸,只带走了两个契丹骑兵而已。
“太尉,这只是试射而已!”一个炮兵涨红了脸,辩解道。
“没责怪你,好好打!”种诊没有放下千里镜,而是很镇定地说道。
“得令!”
不多时,数十门子母炮已经微调好诸元,准备开始射击了。
“轰!轰!轰!”
一颗颗开花弹,汹涌地咆哮着冲出了炮膛,猛地向对岸契丹骑兵砸去,就好像下了一场铁片雨一样。只是这铁片雨太血腥,碰着即伤,挨着即死。
契丹骑兵完全被打懵了,他们没想到汉人居然还有这种利器。一时不察之下,十万余人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战马受惊,癫狂地乱跑。契丹人被颠下马来,被人一踩,早就没了性命。开花弹收割,爆炸之处,人马无一幸存……
种诊通过千里镜看见这等人间地狱的惨象,哪怕他身经百战,心如铁石,此刻也忍不住双手颤抖:“这……太出人意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