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英气,剑气一闪,门口跨来一个佩剑精悍的女仙,柳眉倒竖,眼光锐利。“唔,这便是填海的精卫。真真女中豪杰!一堆小石子砸得东海老龙王十分愁苦哀怨,听闻近日正与南海龙王商量借地搬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扑哧君继续八卦,“不过,时时来段全武行,普天下怕是没几个男仙能受得住。”
又品评了约摸八、九个仙姑的长相优劣及爱好品性后,我不得不承认,其实这扑哧君原是个爱八卦的话痨,遂打断道:“扑哧君知晓得倒周全。”
“那是!”艳丽的扑哧君一抖衣襟,得意之色要噗出来了,“想当年,那本风靡的《六界美人赏析宝典》可是我一手操刀编纂的,现如今已是孤本了。可惜如今美人势头渐衰,远不及当年,遥想当年花梓芬,那才真真是个十全十美,可叹红颜命薄。”扑哧君摇头扼腕。
唔,花她老人家,我想了想那个小坟头,确实命薄得紧。
“夜大殿下驾到!火二殿下驾到!”殿门外小仙侍拂尘一扫,高声唱报。扑哧君正一派豪迈地揽了我的肩膀,唾沫横飞说到激动处,“话说那花……”
我忽觉头上一片乌云照顶,抬头寻望去,唔,是凤凰那厮金灿灿在殿首落了座,正挑了眉毛,一双吊梢凤眼精准地直射我这犄角旮旯。呔,这厮眼忒好了些。只是,似乎不甚友善,想来东窗事发,酒醒记起我诓他三百年修为这事了。
是以,我便掩耳盗铃将头转了个方向,假装没瞧见他,任他那利剑样的目光在我头顶一派切割。
这一转头不打紧,一转便瞅见了小鱼仙倌,一双星眸似乎也飘在我这角落里,面色几许古怪诧异,瞧着我,仿佛意料之外,又似乎尽在意料之中。我朝他笑了笑,难得他却不笑,似陷入一派沉思之中。
莫不是怨我破了他的结界私自跑来天界?
“水驾到、风驾到!”这小仙侍嗓门未免大了些,我正心虚着,被他这一吼,心脏险些蹦跶出来。
但见小鱼仙倌的泰山大人与一位端庄的仙姑一前一后飘飘然入殿来,两人一番谦逊地让座,约摸让了半盏茶的工夫,那风才勉为其难先坐了下来,真真是相敬如宾的一对仙眷侣。
“一对怨偶啊怨偶!”扑哧君在我耳旁叨叨。
水一如那日我瞅见的模样,色安详淡然,仙味道十足,一副万物入眼却万物皆无的天下大同相,十分地有境界,叫我艳羡得紧。
小鱼仙倌向他二人颔了颔首,他二人亦回了个礼。
这一来一往间,又进来一队浩浩荡荡的仙,为首的仙姑十分地晃眼,身上覆的一件羽毛霞帔亦十分地扎眼,左右莺莺燕燕的簇拥更显得气派足足。难得扑哧君未作任何品评,我琢磨着莫不就是今日的寿星——天后。
岂料这位天后径自分花拂柳走到殿首,向小鱼仙倌和凤凰一个款款下拜,道:“鸟族穗禾见过二位殿下。”呃……原来不是天后,竟是那被长芳主断过几十年吃食的鸟族首领孔雀,想来近日里又恢复了丰衣足食,生生地满面红光滋润色,身后一拨鸟儿仙子们亦康健精得很。
“除却花界仙灵,天后此次寿筵真真天上地下,一个女仙也不落。”扑哧君沉吟道:“莫不是欲借此番机会将那火的姻缘也一并了结了。”
嗳?原来是给凤凰选媳妇。
边上一个仙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高深